第16章 不欢而散

        传说自鸿蒙初开以来,天地之间就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没有法力,但却天生是神仙妖怪克星的女子,每隔三千年,她就会出现一次,是谓…鸿蒙之女。

        无论天之清气,还是地之浊气,在鸿蒙之女的面前,都会将之化为虚无,归于混沌!

        乔三听到这儿,狐疑的眼神不由落在了昏迷的夜女脸上,忍不住追问道:“这…与夜女又有何干系,难道…”

        玉扇给了乔三一个肯定的回应,感概无限的指着夜女接口道:“对,她就是三千年一现的鸿蒙之女!”

        “什么?”乔三的惊叹冲口而出,虽然早就预料夜女来历不凡,但也没想到会神奇如斯,他虽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却让他难以反驳。

        玉扇对泼皮的反应特别满意,再接再厉地陈明厉害道:“大胆兄,你也明白了吧,玉扇真是不得不为之,此女不除,地界必会遭殃,你也难以幸免!唉…望兄体谅玉扇难处!”

        乔三终于明白了玉扇一番苦心,意念松动,禁不住弱声问道:“那公主为何要嫁祸他人?”

        玉扇公主何等聪明,不需细想,转瞬就有了完美的托词,对泼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为了不与大胆兄冲突,玉扇才被迫想出了这不光彩的法子,看在地界亿万生灵的份上,还请大胆兄不要生气。”

        堂堂地界公主如此委曲求全,还是绝色美女的请求,可谓给足了男人面子,但今日的乔三犹豫片刻后,竟然很不识相地摇头道:“不行,我管不了他人死活,只知道夜女救过我一命,要想伤害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告辞!”

        话音还未落,乔三已然驾云而去,第一次与玉扇不欢而散。

        “呼…”地界公主眼中风云咆哮,气得粉脸通红,想不到在乔三心中,天地五美之一的她竟然比不过一个丑八怪!

        这,让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妖女自尊大为受伤。

        一缕凶光从玉扇眼底迸出,白玉宝扇一大,随即又变回了原形,泼皮此刻的法力与势力都让她多了许多顾忌。

        九幽驿馆内,烦闷的泼皮在房中走来走去。

        “夫君,夜深啦,早点休息吧!”鬼姬的身影在门口出现,随着时光的推移,艳鬼与泼皮相处的日子越久,她就越喜欢自己泼皮女人的角色,人妻的温柔一点点的取代了原本的野性,当然,在床上的时候,泼皮还是喜欢看到原来的鬼姬。

        乔三并未对自己的女人们隐瞒秘密,鬼姬依偎在乔三身边,贴心的感受到了自己男人少有的烦闷,“夫君,要不咱们回六盲镇吧,这九幽宫的事儿太复杂了,还是六盲镇的日子快活自在。”乔三心弦一动,还真想抛下一切返回六盲镇,可再一转念,又唉声叹了口气,就是傻子也明白,无论是国师勾怨,抑或玉扇公主,甚至是万妖王,都不会放他乔三轻易离开,除非他能不管夜女死活。

        “他娘的!怎么运气这么好,偏偏淌上这浑水!他娘的、他娘的…”一串咒骂后,泼皮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既然不可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吧!

        乔三洒然一笑,强自抹去了一腔自找的愁丝,转移话题道:“鬼姬,走,去看看夜女,呵、呵…她还真能睡,比猪都厉害!”

        “咯、咯…坏蛋有你这么比喻得吗?”人鬼鸳鸯嘻笑之间,沉重的气氛果然消失了许多。

        穿过十八狐女布下的法阵,乔三来到了夜女身边,看着夜女虽然沉睡但依然丑得吓人的模样,泼皮禁不住暗自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祥瑞之女?

        长得真够鬼斧神工!

        “魅姐,她有没有好一点?对了,你当初是怎么遇到夜女得?”女魅一直没有离开过夜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完美的借口避开应龙,避开自己心虚、羞愧的眼神。

        绝色花灵黯然道:“一点也没有好转,而且还越来越糟糕,唉…”

        忧伤沉闷的叹息过后,女魅在回忆中轻声道:“我遇到夜女时,她还是个孩子,正在街上乞食,但却因为太丑,没人敢靠近,差一点饿死;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善良的人,不过就是奇怪,一见她就动了倒隐之心!”

        “这就是鸿蒙之女的神奇之处!”狐后的声音由外入内,淫狐一步飘到了床边,凝视着夜女的丑脸凝重道:“主人,她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凶险,万妖王随时都可能下旨抓人,而且不仅是地界,还有天界也必定会插手!咱们还是…”

        狐后下一句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知道说了也白说,对于泼皮来说,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种时刻,谁也挡不住乔三的决心。

        果然,乔三无所谓地一咧嘴,无赖的笑语之中蕴含了强横的决心,“来就来呗,呵、呵…反正没有夜女,他们也不会让我好过!”

        “夫君,那你准备帮哪一方,是玉扇,还是勾怨?”如果只有一方是美女,鬼姬等人必定不会多费心思,但如今却是两大美女打对台,她们再也没有把握,不知乔三这坏家伙最后会倒向哪一方。

        战争是残酷的,地界的情势已将乔三必然地推上了风口浪尖,这是一场远比昆仑大战要艰难得多的战争!

        “不知道,管他的,到时再说。”泼皮特有的风格结束了谈话,众女不再多言,几双目光同时望向沉睡中的“鸿蒙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