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
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
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
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鸟鸣和虫声。
二十七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
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
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两个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面的也该忙好了。”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菊子跺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颤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
、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