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期六,人流如常的拥挤逶迤,妃娥挽着秦炎的胳膊走出校门,却迎面遇上两天都未曾露面的吴莲欣,以往叽叽喳喳的女孩独自伫立在校门外的树下,身影孑然,面容灰暗,仿佛一只遭遗弃的小兽在凄徨的等待着主人。

        妃娥快走两步迎上去,一拍正在低头发呆的少女,斥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请了病假吗?还跑来干嘛?当心再感冒了。”

        吴莲欣一个激灵,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好友,几秒后仿佛才回过神,略显慌张道:“啊,我没事,就是、就是过来看看……”

        妃娥觉得吴莲欣有些奇怪,不禁担心地抚上她的额头,“怎么莫名其妙的,这会儿都放假了,还看什么?病都没好,怎么还往外跑?”

        吴莲欣目光闪烁,轻声道:“其实没什么大碍了,我妈都放我出门的。”停顿了几秒,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略有些艰难的说道:“这两天耽误了课程,今天给老师打了电话,老师建议我周末补一补课,正好前几天有几个同年级的同学成立了一个补习小组,听说还有高年级的同学辅导,老师建议我去参加,我就打电话问了一下……”

        妃娥看她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什么高年级同学?只怕是来单独辅导你的吧?就这还跟我隐瞒呢,全班都知道啦。”

        吴莲欣嘴唇颤抖了一下,面色有些苦涩,嘴角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抽搐了一下,“是、是集体学习啦,三班的张野朗组织的,他们说我最好能在班上找一位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一起参加,方便大家一对一讲解和交叉辅导,所以我、我就来找你,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妃娥听到张野朗的名字,这才想起上周似乎就接到过类似的邀请,当时还打算借机看看欣欣的秘密男友,因为秦炎的事竟一时给忘了,却没想到七拐八绕欣欣竟主动找来。

        想了想,便对身后的秦炎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上周我也收到过类似的邀请,想要我和你一起参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秦炎的脸色,道:“你……如果你不想去,我就跟那边说一声,咱们回家去。”

        秦炎那晚回宿舍后,精神萎靡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妃娥到宿舍照顾着他,一同虚耗了从日出到日落的十多个小时,室友们都知趣的避了出去,留下两人默默无言的享受着波澜过后的静谧时光。

        经过此劫,妃娥竟一改雷厉风行的作风,对秦炎的言谈举止中,略显出几分拘谨和小心,再也不曾透露出一丝颐指气使的迹象。

        秦炎原想叫她不必如此,却又想到自己之前的行径,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任其自然。

        但多年积压的欲望一旦冲破堤坝,未得彻底倾泻便要重新遏制,谈何容易,秦炎这两日时时面对女友温柔的笑颜,不经意便想起那晚苍白灯光下女友半裸的身影,和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窥视,只觉下体胀痛,心潮澎湃,缓过一阵后却又觉得愧对女友,心头千愁万绪,怅然若失,只好暗下决心,再不涉足那间小店。

        此时见吴莲欣身影瑟缩,面色苍白,一副欲言又止却又顾忌重重的样子,倒是略感同情。

        不愿女友陷入两难的境地,便道:“去吧,就当跟其他班的同学交交朋友。”

        妃娥见他不似勉强,便放下心来,略有些开心道:“那好,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家里说一下。”又对眼巴巴看着她的吴莲欣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

        吴莲欣仿佛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明天一早我们在这里碰头吧,那边说会有车来接,那我先走了。”说罢低着头转过身,慢慢离开。

        妃娥和秦炎见她单薄的背影踟蹰而去,均觉得这少女心事重重,不由为她担心。

        妃娥略有几分揣测,莫不是与男友相处不洽?

        要不明天从侧面探寻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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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少,我总觉得搞得太麻烦。”街道另一侧一辆黑色轿车里边,一个黑口黑面、身材肥硕的少年坐在驾驶位上,使劲抠着鼻孔,挖动几下搓搓手指,把一个小黑颗粒抹在车扶手上,“咱不是有药吗?给她往嘴上一捂,不就跟吴莲欣一样,想咋整咋整?”

        车后座上张野朗一巴掌扇他头上,“我他妈叫你别搞脏了车子,真他妈反胃,等我下了车你他妈在上边拉屎撒尿我都不管!”

        “嘿嘿嘿,没事,晚上我爸司机会开去洗的,我说你到底咋想的?”

        “也就你小子命好,老爹有矿,要不别说你这恶心德行上街容易被人打死,就凭那本假驾照就够你小子进去了。”张野朗鄙视道,“别他妈啥都跟你们矿上一样乱搞,你小子别以为家里有钱就什么人都敢得罪,实话跟你说,别说你爹了,就是我家老头,人家都是随手就能收拾了。”

        “啥!不能吧?”胖子懵逼了,“那小妞那么凶?她爹干啥的?”

        “你懂个屁!你以为人家是街上混的小太妹吗?人家通着天呢!还不是靠家里,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我操,你耍我呢,她啥本事能通天?”胖子一脸不信。

        “中科院,知道不?”张野朗正色道,“人家是在国家级大佬那挂了号的,弄死你全家都不用人直接上门,公安、检察、法院一条龙,准保三天之内平推,你他妈还得上全市新闻示众!”

        胖子半信半疑:“这么牛逼你还敢下手?不要命了?”

        张野朗向后一靠,半眯着眼道:“所以说你小子山里呆着没见识,今天朗哥就给你上一课。别看她这么牛逼,但毕竟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妞,只要多用心思,准备充分,环境、气氛到位,再弄上那么一点点药,让她自觉自愿的跟咱们一起爽,到时候把像一录,事后她也只当自己发了春,自然就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找咱们麻烦。这之后嘛,有一就有二,还不是慢慢就上手了?”

        胖子听得脑子一阵一阵发胀,突然想到一点,“你不是不让用药吗?再说药一弄上,就跟吴莲欣似的,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跟迷奸有啥区别,她醒过来还不得弄死你啊?”

        “谁说是那药了。”张野朗从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玻璃小瓶,“看见没,这才是高级货,义大利来的,一颗能持续6个小时,专门刺激人体荷尔蒙和性激素短时间勃发,只要那小妞用了,既不头昏也不亢奋,只会觉得自己比平时敏感几倍,到时候在看我的手段,这才叫稳妥。”

        胖子被一堆名词唬住:“操,咱也不懂,反正跟着你干就行。”说着嘿嘿淫笑道:“张少,咱在矿上呆着,老妈管得严,还没尝过女人的味儿呢,好不容易转学过来,认识了你这么个高手,可不用再憋着了。上回弄吴莲欣你也没叫我,你看,这回能不能让我把吴莲欣也一起操一下?”

        张野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行啊,只要你小子有那个本事,明天谁手快谁先上,想操谁都行。走了,回去把明天的东西准备好了,等着开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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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妃娥和秦炎靠近校门口的时候,吴莲欣已经等在路边,身旁站着一位高个子男生,正在她耳边嬉笑着窃窃私语,吴莲欣却面无表情,不甚理睬。

        妃娥便停步打量着两人。

        吴莲欣见妃娥和秦炎走到近处,便迎上前,拉住妃娥的胳膊,对着秦炎笑了笑,也不说话。

        那男生初见秦炎,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在此处出现,继而很快便笑呵呵的跟过来,招呼道:“你们就是欣欣的同学啊?你们好,我叫徐佑骠,是欣欣的男朋友。”说着伸出手来。

        妃娥没说话,只颇有趣味地左右打量着气质身高都差异颇大的吴莲欣和徐佑骠。

        秦炎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握住徐佑骠的手摇了摇:“你好,我叫秦炎,这是我女朋友妃娥,大家都是同学,今天还请多多指导。”

        徐佑骠笑道:“说什么指导,其实我也就是陪欣欣过去玩的,大家人多才热闹,今天都玩高兴。对了,张野朗安排了车接我们,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一辆灰色越野停在路边,一个胖子把头探出车窗,喊道:“骠哥,上车了。”突然看到妃娥旁边多出一个男生,愣了一下,目光与徐佑骠一对,徐佑骠微微摇头,胖子便缩回头去不再言语。

        徐佑骠道:“你们不认识吧,这是尹达,上个月才转学到我们学校,跟张野朗一个班,他家是煤矿的,教学品质差,成绩不太好,所以也参加了这次补习。”

        尹达皮笑肉不笑的冲看向他的众人咧了咧嘴。

        徐佑骠便招呼大家上车,徐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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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野朗用手机再次查看了一下摄像头的即时影像,确认了一下桌上矿泉水瓶上的针眼,发现不贴近双眼确实看不出来,便坐在沙发上阴沉地想着事情。

        十多分钟之后,门外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他便起身打开别墅大门,笑嘻嘻地迎出门去,刚好看到秦炎下车,脸色顿时闪过一阵阴霾,但很快恢复正常,热情地招呼着,将众人带进了别墅大厅。

        妃娥进得大厅,只见中央位置四排布艺沙发环绕,一张宽大的毛织地摊铺在中心,每张沙发两侧摆放着小几,置有花瓶水果等物。

        靠大厅里侧一张大理石长餐桌,八张配套的靠背椅环绕。

        整个大厅被头顶的巨大吸顶灯照耀得明亮堂皇,餐桌上摆放了六盏小台灯,还有茶具等物,显是为了今天的补习准备的,不由觉得张野朗细致入微,确实为补习花了心思。

        在看大厅其他装潢,却也并非她预想中豪奢商户家中奢靡俗气的格局,倒是透出一股务实的气息。

        张野朗热情招呼大家入座,亲手为众人倒上一杯热茶,道:“我原以为最多也就骠哥愿意过来帮我补习,没想到秦同学你们两人也是热心肠,今天一定要好好请教。来,当家先喝杯热茶,倒也不是什么好茶叶,只是从我老家寄来,农村长辈的心意而已。”

        徐佑骠便赞他父母富贵不忘本,家风纯良。

        妃娥虽不搭话,却也暗暗点头,觉得这一家人倒不似俗人。

        只有秦炎注意到吴莲欣自进屋以来,并未四处打量,而是默不作声跟在妃娥身边,两手紧紧抓着背包,颇不合她以往大惊小怪的性子,却也不以为怪,只道她生病未愈,精神不济。

        张野朗劝茶,妃娥在外从不乱吃东西,自然不为所动,我却不过情面,便稍微抿了抿——居然很有一种悠远的香味,不禁慢慢饮下小半杯。

        张野朗又招呼其他人随意,大家休息片刻,便移到餐桌前,取出书本作业,各自开始做起功课。

        张野朗到厨房续茶水,徐佑骠起身上厕所,尹达此人倒是不见外,迳自来找秦炎讨教习题,只是底子太差,秦炎又笨嘴拙舌,两人纠缠不清,妃娥一旁暗笑,却也不理,只管盯着吴莲欣,为她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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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妞把男朋友带过来了,咋办?”张野朗和徐佑骠关上厨房门,小声密谋。

        “那小子已经喝了茶,中了招,计划稍微变一变,一会儿先让他占点便宜,他爽过了之后,气氛一起来,事情就好办了。”

        “他中招有什么用,得那小妞中招才行啊,现在药没到位,待会儿她发觉不对跑了咋办?”

        “这就要靠你的小女朋友了。”张野朗阴笑着向门外努努嘴。

        “你是说……”

        “我在茶里水里都下了药,一会儿让吴莲欣给她递瓶水,玩起来的时候再叫吴莲欣主动一点,跟那小子亲热亲热,那小子尝到甜头,自然舍不得走,到时候气氛一到,再看我的手段!”

        “行,那我找机会知会吴莲欣一声。”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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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佑骠回到座位上,便亲热地挨着吴莲欣,给她讲解练习手册上的作业,妃娥见此也不打扰二人,回到自己坐位,拿过秦炎的作业检查起来。

        徐佑骠见无人注意,便靠在吴莲欣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吴莲欣一脸惊恐,慌乱摇头,徐佑骠脸色微微狰狞,又小声暗道几句,吴莲欣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众人各自忙碌,两个小时后,尽都完成了手上的作业,妃娥和徐佑骠分别解析了其他人的错漏,预定的补习内容基本结束。

        张野朗笑道:“今天咱们第一次集体补习,算是初次磨合,相信今后各自提升不小。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搞些集体活动玩一玩,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也方便今后取长补短,怎么样?”

        “这话说的有道理,”徐佑骠道:“我以前跟同寝室的同学经常晚上没事相互做一些知识点问答,既打发时间,又掌握了很多不熟悉的知识,我看咱们就搞一个知识问答游戏,答错的接受答对的人的惩罚。”

        张野朗和尹达叫好不已,吴莲欣沉默不言,妃娥与秦炎不置可否,众人便回到沙发前,在地毯上席地坐成一圈。

        徐佑骠叫张野朗去准备一些空白卡片,发给大家,每人写上五个要求作为惩罚。

        张野朗准备卡片间隙,徐佑骠挨近吴莲欣,道:“欣欣,累不累?刚才你也没顾上喝点茶,快喝点水补充一下。”说完冲吴莲欣使了个眼色。

        吴莲欣接过徐佑骠递过来的矿泉水,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与徐佑骠狠厉的眼神一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摩挲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几下,递给妃娥道:“妃妃,你刚才一直在讲题,也没喝茶,一定渴了,你也喝点水。”

        妃娥确实有些口渴,见吴莲欣递过来的水并未开封,她自己也接过徐佑骠拧开的另一瓶喝了几口,便不再顾忌,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张野朗给众人每人发下五张卡片和一叠白纸,众人在卡片上各自暗暗写下五个要求,张野朗背着众人将其装入三个大小不一的盒子里,将其中最小的盒子放到地毯中央,便道:“先说好,愿赌服输,答错的人必须严格按照卡片要求执行,全员答对出题人受罚,大家都是监督。”见众人并无异议,又道:“那先从我开始,轮流提问,其他人将答案写在纸上,同时展示,开始吧。”

        “第一轮先出个简单的大家熟悉熟悉——三国时期曹操临终时的官称是什么?”众人俯首写下答案,却只有尹达抓手挠耳,显然草包一个。

        揭开答案,果然众人均写“魏武帝”,只有尹达写上“跑得快”。

        众人哈哈大笑,叫尹达自行在盒子里抽出一张,却是“用凉水喷在自己的脖子上”。

        秦炎暗笑,正是自己的手笔。

        张野朗主动积极地拿来浇花的喷壶,尹达不情不愿地往脖子上一倒,顿时惊叫一声,捂着后脖领不断跳脚。

        笑得一番,却到徐佑骠出题,他笑眯眯的道:“照顾一下尹达,不出书本上的了,红楼梦中因与贾宝玉有暧昧关系而死的女性,写出三位即可。”

        尹达惊喜到:“这我可知道,暑假我妈逼着我陪看了一遍电视剧,我可是记住了!”

        秦炎看红楼的时间久远,记忆已不甚清晰,绞尽脑汁写下两位,实在再想不出。

        妃娥见他苦恼样子,抿嘴一笑,也不提醒,正想捉弄他一番。

        果然揭开后,众人均写“林黛玉、晴雯、金钏”,只有秦炎未写最后一位。

        秦炎抽出卡片,上写“轻吻自己的脚后跟”。

        一番挣扎,众人喜闻乐见地看到秦炎苦着脸在地毯上抽搐,终是放过了他。

        如此几番下来,多是尹达、秦炎、张野朗受罚,众人均觉得有趣。

        见盒中卡片已尽,张野朗便取过第二个盒子,此番却应尹达出题。

        尹达苦着脸道:“我可吃了大亏了,这回想个你们不知道的。”想了数秒,欢喜道:“这个你们准是谁也不知道!煤矿洞里拖车进洞是向上走,还是向下走?”

        众人一愣,这算什么问题?

        却也不能耍赖,只好各自胡猜。

        揭开答案,尹达哈哈大笑,道:“山里打洞,哪有往上打的道理,那不累死人吗?”

        众人见是如此简单的道理,懊恼不已,却见徐佑骠、秦炎写着“向上”,其他人倒是猜对了。

        二人抽出卡片两张,竟是相同的要求——“亲吻身边人的脸颊一次,已经有过身体接触的不在选择范围内”。

        尹达一看,兴高采烈:“哈哈,快亲快亲,这个要求好!”秦炎不禁哑然,看看两侧,分别是妃娥和张野朗,两难之下,不由心脏怦怦大跳,身子向妃娥慢慢靠去。

        妃娥见秦炎靠过来,不由面红耳赤,却又不能拒绝,让秦炎去吻张野朗,那也实在不像话,便只好垂着头不作声,只觉得面颊火热,身体一阵阵绵软无力。

        当火热的唇瓣贴住少女光滑的脸颊,妃娥全身一颤,第一次与男友如此亲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全身紧绷,却又并不厌恶,心里倒有一丝丝欣喜,四肢如同泡过温水,一阵阵的舒爽。

        另一边,徐佑骠大方地揽住身边的吴莲欣,重重一下亲上脸蛋,惹得尹达一阵喧嚣。

        秦炎坐正身子,心里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温软和心上人发间逸出的清香,脸上不由浮现出痴痴的笑意。

        尹达笑闹几句,徐佑骠也不理他,自顾自道:“该我了啊,秦始皇建都哪里?”众人揭开答案,都写“咸阳”,唯有秦炎写“西安”。

        秦炎强辩几句,道西安不就是咸阳吗,众人笑他不审题,令其立即接受惩罚。

        抽出卡片一看,上写“亲吻在场一位异性脚踝,已经有过身体接触的不在选择范围内”,众人顿时一滞,气氛不由微妙起来。

        过得几秒,徐佑骠笑道:“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玩个游戏而已,我们欣欣又不介意,都是年轻人,不要有封建残留思想啊,欣欣,是吧?”吴莲欣见他炯炯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一紧,怯怯的道:“是。”徐佑骠又道:“妃娥同学,你不会介意吧,我看你管男朋友管的蛮紧哦。”

        妃娥见秦炎略显尴尬和紧张的盯着自己,气道:“谁管他,爱亲谁亲谁,欣欣都不介意,我还能拦住他一个大男人啊?”众人大笑,夸她大气,催着秦炎快点动作。

        秦炎挪到吴莲欣身边,见她不声不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抬起吴莲欣的右脚,轻轻将她的裙摆向上拂起一截,少女浑圆的一段小腿露了出来。

        秦炎一愣,却见原本应该柔嫩白皙的肌肤上,竟有一块紫色的淤痕。

        秦炎不敢多看,俯下身去在那处圆润的脚踝轻轻一吻,便忙不迭放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众人反应,只觉得心如鼓槌,想起吴莲欣脚踝被自己握住时怯懦无助的娇弱样子,心里竟有些微微发热,下体竟不合时宜的开始发胀!

        众人道游戏继续,此番由吴莲欣出题,少女小声道:“聊斋一共有多少集?”此言一出,全员懵逼。

        秦炎叫道:“这也是知识点?”吴莲欣并不答话。

        妃娥瞪秦炎一眼,道:“怎么不算,不知道就受罚呗,多大点事。”

        全员抽卡,逐一展示。

        却见徐佑骠和张野朗抽到同一个要求,两人抱在一起模仿了一番摔跤动作,两个男人身体紧贴,手脚嘶磨十分不雅,众人大笑。

        尹达和秦炎抽到互咬对方屁股一口,两人均忍着恶心完成动作,完事“呸呸”吐口水不停。

        唯有妃娥单独抽到一张“接受现场异性拥抱一次,已有过身体接触的异性不在选择范围内”。

        妃娥一时沉默不言,张野朗见气氛尴尬,便道:“这个可不是我写的,指定是尹达你小子写的这么不正经的东西。”尹达叫起撞天屈,徐佑骠淡淡一笑道:“是我写的,包括上一回亲吻脸颊和脚踝都是我写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年轻人出去玩,都挺放的开的,妃娥同学,你不会还这么保守吧,刚才欣欣可没像你这样哦,秦炎同学也没有不好意思嘛。”

        妃娥欲言又止,看看秦炎,却见他踟蹰不言,不由气道:“他那是脸厚!”说完觉得自己失言,忙道:“欣欣,我不是说你。”吴莲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摇了摇头。

        妃娥犹豫一下,终是选择了略有好感的张野朗,在尹达艳羡的目光中,张野朗上前将双手环过妃娥的腰部,轻轻一拉,两人上身便紧贴在一起。

        张野朗火热的呼吸打在妃娥耳边,妃娥只觉得半边脸颊酥痒无比,不由将早已羞红的面颊偏到一侧,极力躲避男人炙热的目光和恼人的气息。

        胸部被张野朗的胸口挤压,有一种轻微的疼痛在蔓延,紧贴着少女细腰的两只手仿佛散发着炙热的能量,那能量从腰部延伸直下,整个臀部、大腿、小腿都被侵染,妃娥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无比敏感,每一寸肌肤都在强烈回应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少女青涩的身体不由得轻轻一颤,竟感觉小腹中一股温热的感觉在涌动。

        秦炎眼睁睁看着妃娥被别的男人拥入怀中,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少女那羞涩的神情、颤栗的身体、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攥住裙摆的双手,美好诱人至极,秦炎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只觉得这屋里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

        张野朗抱得数秒,便轻轻放开,潇洒道:“咱绅士吧?我可没乱动一下,秦炎同学不要介意哦。”众人均窃笑不已。

        妃娥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新坐好,看看身旁的男友,见他呐呐无言,不由心头一阵烦乱,又一阵愧疚。

        接下来由妃娥出题,神思不属之下,竟出了一道毫无难度的题,不出意料全员答对,竟仍是妃娥受罚。

        这次抽出的是“接受在场任意一位亲吻面部任意部位一次,受罚人身边两人不再选择范围内”。

        妃娥惊叹一声,急道:“这、这怎么可以……”。

        尹达笑道:“不许耍赖哦,美女。”徐佑骠揽住吴莲欣道:“这还要讨价还价啊?不过亲一下脸罢了,来,欣欣,咱们给她做个示范。”说着猛地将吴莲欣向前推去,吴莲欣猝不及防之下,一下扑在对面的张野朗身上,两人顿时倒在一起,吴莲欣嘴唇刚好印在张野朗额头上,顿时如电击一般,一下弹开,迅速爬起,缩在一边。

        妃娥见躲不过,便咬牙道:“亲就亲,又不是没被亲过,”一指张野朗,道:“那你来。”

        徐佑骠一把按住张野朗,笑道:“不能每次都是他啊,再说刚才欣欣可是被他和秦炎占了便宜了,我不能吃亏吧?”

        妃娥无言以对,无奈道:“好,你来吧。”说完闭上眼,邹着眉头,微微侧着脸颊,只盼快点结束。

        徐佑骠单膝跪地,两手扶住少女双肩,慢慢将嘴唇向女孩靠过去。

        妃娥感觉男人呼吸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心里略有些紧张,微微吸一口气,准备迎接男人那厚实的双唇印在自己额上,下一刻,一阵湿软大力贴上嘴唇,少女悚然睁大了双眼!

        徐佑骠猛地低头吻上妃娥双唇,右手托住少女后脑,让其无法后退。

        双唇用力挤压着少女温软香醇的唇瓣,舌尖探出,顶开双唇,在少女紧闭的牙关上舔舐。

        妃娥惊恐已极,双手推拒着男人的胸口,哪里推得动。

        只觉男人的唇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唇,一条湿滑灵活的物体在自己牙关上四处搅动,心神慌乱之下,用力后仰让两人双唇摆脱出一丝缝隙,急声斥道:“你不……”话未说完,徐佑骠趁她开口,猛地凑上,舌头从微张的牙齿空隙中,一举顶入!

        顿时满口柔腻,一嘴香津。

        徐佑骠只觉眼前少女仿佛是灵芝玉露所化,口中生出的津液香醇之极。

        少女口不能言,鼻尖发出急促的“唔唔”呻吟,两手无力的推拒着男人强力的挤压。

        徐佑骠口舌搅动之余,两臂用力将少女身躯与自己紧紧压在一起,右手按住少女的后脑,左手不由在后背隔着衣物上下轻轻抚动。

        少女柔嫩的唇瓣、香甜的呼吸、窈窕的腰肢、柔软的小腹,无一不令徐佑骠心神具醉,他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越来越靠近少女的下半身,终于,在一次下滑之后,一把按在了妃娥挺翘的臀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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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娥在徐佑骠的多处侵袭之下,无力推拒,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弱,身体由僵硬渐渐化为瘫软,最终无力地伏在徐佑骠的胸口任其为所欲为,只觉脑海中一片昏暗混乱,娇躯上处处激荡着细微的电流,酥麻酸软充斥全身,若不是徐佑骠扶着,早已瘫在地上。

        正神思缥缈,魂不知何处时,臀部被一只大手用力抚上,未及反应便被重重捏了两下,其后两根手指竟隔着衣物探进臀缝,将将要触及少女羞于启齿之处!

        一阵极度羞愤袭来,妃娥蓦地拼尽全身仅余的气力,猛地挣脱男人的手臂,向后急退,砰的一声,后背撞到沙发上。

        少女无力地斜靠着沙发,双手捂着胸口,下身瘫软在地,急促的呼吸着,只觉得体内血液仿若沸腾一般,两腿竟有抽筋感觉,下体羞人处似有一丝温热液体悄悄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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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炎近在咫尺的看着徐佑骠隐秘一笑,猛地低头吻住了女友的嫣红双唇,脑中一声巨响炸开,胸膛里仿佛有一只猛兽在咆哮着,急欲挣脱牢笼。

        他想要扑过去推开正在亵渎女友的男人,却发现眼前一阵阵干涩模糊,胸膛急剧起伏着,却似乎呼吸不到一丝空气,窒息的感觉充盈全身,身体恍若与灵魂分离,竟毫不受自己掌控。

        一道阴翳的火焰在心里渐渐蹿升,下体竟硬邦邦的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