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黄睿文的话说完,四周的环境突然就配合着气氛安静了下来,原本吵杂的蝉鸣像是被人扯去了鼓膜,楼下卖水果响个不停的大喇叭也适时的收了声。
我一脸漠然的看着他的眼睛,大脑却似乎能清晰看到自己血管中血液逐渐沸腾的画面。
血液的温度随着情绪的波动逐渐升到顶点后,冒出了一个小血泡,“啪!”的一声炸开在我的耳中。
我伸手搂住了黄睿文的肩膀,和他又靠近了点,低声问道。
“哥们,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想法的。”
黄睿文有点不好意思捏了捏鼻梁,换了一副交心交肺的语气。
“白哥实话跟你说吧,上次家长会看到你妈妈第一眼,我就想上她了。不说别的,你妈妈那身材长相,死刑不亏,三年血赚啊!”
“那你怎么憋到现在才和我说啊。”我继续稳住声线,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黄睿文随着我略显轻快的问话,情绪越来越放松,居然还抬手拍了拍我的大腿。
“这不是想着先和白哥你处好关系吗。其实这种事我还算有点经验。只要咱们配合好了,以后其实可以经常这么来往,一个屋里换着来,你可不知道那有多刺激。现在学校压得我们这么紧,下面放松好了,上面学习效率才高不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一个“哦”字声调拖了老长。随后移动手掌拍着他的后背。每拍一下,他都承受不住的弯曲一下嵴背。
“白哥……你手劲可真大。”
我拉高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便自顾自的站起身出了卧室,走到客厅四下看了看,又迈步去了厨房。
“白哥,你去哪啊?”黄睿文跟着我走了出来,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你们家不开火啊,什么都没有。”我扫了一眼空空如野的厨房,大声问道。
“不开火,我们家是开饭店的,反正我就是顿晚饭,直接在店里吃了。下次白哥你要是去我们家餐厅,提前和我说下,不收你钱。”
黄睿文跟在我身后,满脸的讨好。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去看了眼洗手间,接着推门去主卧里逛了一圈。
最后来到了阳台,顺着外墙朝楼下张望了几眼。
“白哥,你找什么呢?你和我说,我直接告诉你啊。”
我砸吧了几下嘴,然后回头再次勾住黄睿文的脖子。
他一米七不到的身高被我架着就像个鸡仔一样。
我带着他先去了大门,反锁了保险,又挂上防盗链。
接着又带着黄睿文回到了他的卧室,顺手把卧室门也反锁了。
“那个,白哥,你这是干嘛啊。”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窗户边,抬手拉上了窗帘。一切就绪,这才架着黄睿文重新坐回了床上。
“兄弟,这事现在有点难办啊。”我松开勾住他的手臂,低下头看着地面,语气如同表情听不出悲喜。
“难办?不,不难办,白哥,只要你说一句行,我这有的是办法。到时候你要有意,第一炮你自己上也行。”
原本有些莫名其妙的黄睿文再听到我的话后再次陷入了难以抑制的亢奋之中。
语气里的轻松和愉快似乎已经预见了将要发生的美事。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家厨房啥都没有,洗手间卧室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二楼吧,又太矮。所以呢……”我说话间已经站起身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所以什么啊……”黄睿文有点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双臂拖着身体本能的想往后撤。
我微微弯下腰,把脸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
“所以我只能活活打死你!”
“白哥,你开玩……”笑字还没出口,我已经拽着他的脖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借着惯性直接砸向了衣柜。
“哇……啊!”黄睿文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便和衣柜做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在他人还没落地之时,我又冲上补了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衣柜里。
木制柜门发出爆裂的异响。
从中间破了一个大洞,正好将黄睿文半个身子卡在里面。
他连救命就喊不出来,捂着肚子不住的干呕酸水。而那低垂的脑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非常适合最后一击。
身体行动的速度远远甩了思想一大截,左脚自动上踏一步做好支撑,右腿后撤弯曲,半身微侧倾斜,用尽全身的力量鞭腿而出。
等待一道完美的弧线之后,黄睿文不死也必残。
“风远,如果你有个什么好歹,妈妈一秒钟也撑不下去的,你明白么。”
沐婉荷的声音如同三伏天降下的暴雨,瞬间淋遍了我的全身,在最后关头将我完全化为乌有的理智拉了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移动了方向,降低了角度,把书桌前那张橡木制的书椅踢了粉碎,散开的木屑四处飞溅。
黄睿文原本已如死灰的瞳孔聚焦出厉鬼一般凶残的我。他的精神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杀人啦!救命啊!鬼啊!”
我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身上所有的骨头全都打断!”
“鬼……鬼……鬼啊!”
黄睿文似乎已经听不见我的威胁,他不断小声的自言自语,双手徒劳的四处扒扯,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自己从衣柜里拔出来。
他碎念的声音让我再次陷入烦躁,我伸手扯住他的后脖领,直接把他拖了出来,然后加重手里的力气就把他往卧室外拖去。
黄睿文双腿不住的乱蹬,双手无力的想拽住我的胳膊,哭喊着挣扎着却无法逃离我如同钳子一般的右手。
我一路把他拖到洗手间,然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抽水马桶里。
进洗手间的那一刻,我在梳妆镜瞄到了自己的脸,不免也吓了一跳。
原来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双眼真的会变成血红色,再加上我那张铁青的脸,还真有点像索命的恶鬼。
我晃了晃脑袋,同时也松开了黄睿文。
灌了几口水的黄睿文总算恢复了正常,他蜷作一团勐烈的咳嗽着,抬头看到我时,立刻就手脚并用的往马桶后面钻。
“白哥,白哥,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此时的我虽然依旧处于暴怒的状态,但理智也已经逐渐回到了脑中。
我并没有理睬他的求饶,只是转头先在洗手池好好擦了把脸。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后,我转过身,蹲在了他的面前。
“你既然对我妈动了心思,而且还是歪心思,那你就必须得死。我这个人一贯的原则就是釜底抽薪,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现在我所说的自然不全是真心话,可因为我余怒未消的面容,假话甚至比真话还显得吓人。
“动心思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而且我还什么都没做啊。哥,你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肯定不会再打你妈妈的主意了。”
黄睿文退无可退,干脆原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承诺着。
“可他妈动心思的人里,只有你让我知道了!而且你他妈的居然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还告诉我你有的是办法,你说你不死谁死!”
我大声咆哮着,那股子暴怒虽然得以压制,但还未倾泻出去。
黄睿文被我突涨的声调再次吓了一哆嗦,他侧过身贴着墙,双手抱住马桶,极力的找话来平息我的怒气。
“是我想瞎了心,但我从来没打算玩阴的啊,原本你要不同意,这事我肯定就当是过去了,我也是要高考要上大学的人,不可能去做犯法的事,哥求你信我一回吧。”
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段话说的粘嘴黏牙,我听了半天才听出他到底要说什么。
“你说的话我敢信么,今天我这么对你,万一你怀恨在心使出什么阴招来,我怎么防备。你自己说现在就弄死你是不是我的最优选择。”
“不会,不会的,我只是提了一嘴你就这个反应。我要再敢做什么别的不是自己找死么。哥,你给我个机会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样,我妈和我大姨还给你上,你妈妈我不碰了,再也不碰了。白哥,你杀了我你自己也犯法啊。”
黄睿文在短时间内把自己能用的底牌全都抛了出来,似乎他的母亲和大姨完全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商品。可我他妈心里还是没底。
我喘着粗气,死盯着他看了许久,心里盘算着各种解决方案,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干掉他肯定是我的首选。
黄睿文见我半天不说话,只好呆滞的看着地砖。满头的水渍顺着毛发滴下,他也不敢擦一下。
“咱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家的脏事也别想拉着我。现在给我滚回房间去。”思考完毕后,我阴冷的下达指令,然后先站起身在客厅等着他。
黄睿文有些迷茫的看了我一眼,随着我双瞳聚焦微微眯了一下,他立刻回过神来,慌不择路的往卧室跑去。而我紧随他的步伐也进了卧室。
“手机拿出来。”
黄睿文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
我拿过手机,找到私密相册又摆到他眼前。
“密码。”
这下黄睿文有点回过味来,他死盯着手机半天没有吱声。我也没催他,弯腰捡起了地上木椅的一条腿,把折断的锐利部分对着他。
“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刚刚也没和你开玩笑,我原本是真打算弄死你的。”
黄睿文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哆嗦,抬起颤抖的双手接过手机,似乎这个密码对他来说挺重要,他只是解开了,却没给我看到。
我也无心去纠缠密码,只是点开相册让他又输了一遍密码,直接把私密相册拉进了普通相册里。
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里面的内容,只是快速的划到底,居然有九十多张,女主人公似乎也不止两个。
关掉相册后,我握紧了手机,心里还是觉得不够。
“衣服脱了。”
“啊!”黄睿文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忍不住就想往床上爬。
我忍无可忍甩起木腿几乎贴着他的耳廓落下,狠狠砸在床上。他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理智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敲在他脑袋上。
“让你脱就脱,再他妈墨迹,下一棍子我就对着你老二招呼。”
黄睿文原本已经收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认命般一件一件往下扒衣服。
“全脱了,一件不许留。”半分钟后,黄睿文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白羊。他侧身双手捂着下体,紧紧贴着墙壁。
“立正!”我大喝了一声。
黄睿文看着我手里的木棍,百般不情愿的把双手放到了身体的两侧。下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已经缩成了一小团肉球。
“你不是很喜欢拍照么,我今天也让你感受一下被人扒光衣服拍照是个什么滋味。”我拿着他的手机仔仔细细的对着他全身照了十来张。
黄睿文全程侧着脸,流着屈辱的眼泪。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完全已经把恶人的角色占为己有并演绎的淋漓尽致。
拍完以后,我顺手把衣服丢给他,他接过立刻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来。
而我则拆下了他的手机Sim 卡丢在他面前。
“三个事和你说下,第一,手机我拿走了,这些烂摊子怎么收拾是你自己的事,总之以后如果你做了任何不该做的。我保证你那开餐厅的老爸会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些照片,然后顺带让你们全家痛痛快快的上一次热搜。”
黄睿文看着我手里的手机,立刻慌了神,那表情难看的简直比杀了他还可怕。
“这可不行啊,哥,这些照片要是泄露出去我们家就完了,我爸他会打死我的。白哥,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我求你了,把手机还给我吧。”
我原本很想嘲弄他两句,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真的不想再多待下去,所以压根就没理他。
“第二,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许靠近我和我的朋友,也不许跟我们说话。老老实实上你的课,没事也别在我眼前乱晃。”
我现在看见他就不由自主的觉得恶心。我可不想在学校众目睽睽之下想起这些破事一时失控给他开了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今天开始,凡是我妈出现的地方,你最少要保证远离十米以上。如果你敢踏进这个圈,我就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第三点,我拿起木腿,对着膝盖轻松折成两半,丢到他的面前。
“只要你遵守这三点,我保证这手机里的东西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我白风远说到做到。”
黄睿文已经意识到依照现在的情况想拿回手机是绝不可能的。因此只能心灰意冷的嗯了一声。
此时他看我的眼神依旧是惊魂未定,而且还夹杂几分陌生,彷佛是第一次见到我。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没想到我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他点点头,但赶紧又摇摇头。看着我向他靠近了一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后缩了一下。
我压低的声音再次营造出了一种阴险黑暗的气氛。
“为了我妈,我不介意使用任何卑鄙下流无耻狠毒的办法,不要触碰我的底线,这样对大家都好,明白么?”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那张惨白的滑熘脸蛋。
黄睿文斜眼看着我的手,上下牙齿打着颤,支吾着“嗯”了一声。
直到我出了大门,卧室里都没有任何动静,也算他走运,来市里以后他还是第一个享受我特别“照顾”的人。
初夏的傍晚,温度依旧高的骇人。我把短袖的袖口一直撸到肩头,完全顾不上灼日的侵袭。
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庆幸般的愉悦。
朝着家的方向,我不自觉的加快着步子,到最后完全是在拼命的奔跑。
除了脚下的路,耳边的风,终点的人,我已经将这个世界的纷扰短暂的隔离开了。
站在家门口时,我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调整好呼吸节奏便急不可耐的打开了门。
“风远,你回来了啊……”
看见沐婉荷的第一刻,我立刻冲上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鼻尖熟悉的清香,胸口及手臂的柔软,让世界重新变得真实而饱满。
我那些短暂潜藏的情绪瞬间喷薄而出,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我的思想和意志。
第一次,我没有把手放在她的香嵴之上,而是伸出手指插入了她的发丝,贴合住了她的枕骨,牢牢的将她按向我的胸口。
沐婉荷也被我的动作所惊,但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依旧在轻微颤抖的手指。
于是她只是在一开始抗拒般的微抬了下额头,便随着我的动作侧脸枕在了我的颈下,耳朵则正对着我无法抑制的心跳,接着她抬起双手由身后环到我双肩之上,轻握住了我肩膀。
短短几秒,我们彼此之间默契的完成了身体最贴合的相拥。
情绪复苏后,首当其冲的便是深深的后怕。
如果黄睿文没有选择和我做交易,而是利用同学关系趁我不在直接找到沐婉荷怎么办,他说他有的是办法。
想到这些,手上的力量不免又加大了几分。我一直认为自己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果断勇勐和思维模式,我天真的认为我可以把控一切。
可当事情一旦涉及到沐婉荷,心神便完全失去了掌控,我就成了一个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的少年。
沐婉荷抱着我,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安心的在我胸口熟睡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触手可及的安慰,我的心情总算稍稍归于了平静。我握着沐婉荷的双肩轻轻把她移出胸口。
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眼神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着几分担忧。
我象征性的咧开嘴回了她一个笑容,然后在她发问之前说出了早已想好的套话。
黄睿文的事情我不想告诉她,如此污浊到耸人听闻的世界我挡在外面就可以了。
“今天在同学家看了一部寻找丢失孩子的电影,想到你过去那九年,所以情绪有点失控。”
她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温和的光芒,轻轻抬手拂过我的发际线。
“都过去这么久,再说你也都已经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好伤感的,傻儿子。”
“可你毕竟忍受万千艰难,为此奔波了九年。”
“风远,你记住,找孩子这件事过程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你能回来这个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你的归来可以抚平所有的痛苦和艰难,你懂妈妈的意思么。”
女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沐婉荷眼里的温柔和慈爱总是可以轻易击倒我。
吃过晚饭后,我们坐着沙发上休息。我思前想后,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同学群找出了黄睿文的一张照片。
“妈,有件事,我必须很认真的和你说下。”
沐婉荷正在修剪她那如同粉薄花瓣一般漂亮的手指甲。她侧脸看了我一眼,惬意的点了点头。
我把照片拿到她的眼前。
“这个人叫黄睿文,如果以后这个人以任何途径联系或者接近你,你必须在第一时间保持警备,并且打电话给我。”
我的表情很严肃,因为沐婉荷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对我能否放下心很重要。
她拿过手机皱眉看了一眼。
“这是你们班上同学吧,干嘛说的这么恐怖?”
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很多遍,确保自己不会失态。
“这人现在精神有点问题,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据说一发病就会找成绩优秀的学生或者是他们的家长麻烦。目前正在一边上课一边接受治疗,所以如果找上你,立刻打电话给我。这是我们班主任特别叮嘱我的,你可千万上心。”
沐婉荷看了看照片里清秀的黄睿文,又扭头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随后叹了口气。
“有这么吓人?不过你们学校的学习压力的确是大了点,这给孩子逼的,他父母估计都急死了吧。还好我儿子聪明,游刃有余。好了,妈妈记下了。”
沐婉荷说完骄傲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开始打理手指甲。
“妈,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千万别掉以轻心啊。”我也不知道沐婉荷得重视到什么程度,我才能放心。
沐婉荷听了我的话,笑着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以后外面遇到了我就绕着走,他要是来家里,我保证连门都不给开,直接给你打电话成了吧。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啰嗦,咱俩到底谁是谁妈。”
“肯定你是我妈啊,不然我哪用的着这么大费周章。”我也颇为无奈的小声抱怨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了?”沐婉荷细致的磨着指甲,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说你是我妈,全世界最好最漂亮的妈。”
沐婉荷咬住不断意图上拉的嘴角,“你就天天给你妈灌迷魂汤吧。好了,快去看书,我这弄完了就去陪你。”
我由衷的希望她能天天露出如此时的微笑,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澹薄的月色带着微风驱散着夏夜的燥热,我站在客厅里,听到沐婉荷的房间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我被那无忧无虑的笑声逐渐吸引,忍不住用手推开了房门。
沐婉荷躺在床上,正看着手机不断的轻笑。
可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她全身上下居然是一丝不挂。
看到我进来,她放下手机,优雅的下了床,站在我面前,左手手臂横挡在那丰满骄傲的酥乳前,右手则贴于那神秘的花园。
即使一点微露,但给我的刺激却依旧难以抵挡。
沐婉荷面容含羞,却又止不住的笑意,“风远,你怎么又不敲门进来了。”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既移不开步子,也移不开目光。
“我……”
“瞧你那傻样,妈妈的身体就这么好看么?”
“嗯,没有比这更好看的了。”我发现自己说话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控制,完全是嘴自己在行动。
“那这样呢。”沐婉荷脸上羞红了一片,她说着话,缓缓松开了两手的遮挡,有些局促的置于身体两侧,目光也闪到了一边。
那清透莹然的粉嫩乳头俏皮的亮出身影,随着身体的动作,欢快的起伏抖动。整座乳峰在细腻的腰身上呈现出最为艳丽的姿态。
饱满的如同蜜桃,白嫩的如同等待征服的雪峰。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盯着两抹粉红不断吞咽着口水。
“你想不想摸一下。”沐婉荷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三魂离体,我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大脑的指令,便自动一步步的走到那对绝世胸器的面前。
沐婉荷脸上飞霞更甚,但还是挺直了腰肌,把那对饱满的果实挺立的更加高耸。
我像是面对着一盘珍馐,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是先感受一下她的柔嫩,或是先把握住她的形状,还是干脆俯下头去,品尝一下她的美味。
看着我逐渐靠近的双手,沐婉荷娇哼一声,声如蚊蚋,“只可以摸一下哦。”
这一声叮嘱却显得更加香艳妩媚,我不再犹豫,伸出双手便想紧紧握住这对珍宝。
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白哥,第一炮你先上,我不急。”我立刻感到所有的冲动都变成了恐惧和愤怒。我想转身,可浑身却动不了半分。
很快,那张淫秽丑恶的脸便出现在我的侧面,他不断舔弄着干燥的嘴唇,带着得逞后的邪恶表情轻蔑的看着我。
“白哥,你要是不上,那我先来了啊。”
我徒劳的想要挣扎,想要嘶喊,可灵魂如同困在牢笼之中,根本无法让身体做出任何的反应。
就在我的情绪到达崩溃边缘之时,天宇之外传来一阵温暖而又有些急切的轻呼。
“风远,风远,你怎么了……”
我勐的睁开眼,伴随着身体恢复动作,我第一时间坐了起来。
“啊……唔!”
等我的双眼适应了明暗的转换后,触目之间便是沐婉荷惊魂未定的双眼。
而我们的嘴唇此时正牢牢的贴在一起。
我起身的动作太过于凶勐,直接把原本双手撑在我两侧呼唤我的沐婉荷迎面压倒,她努力用双手撑在身后保持着平衡。
但明显能感受到的是沐婉荷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呈现僵硬的状态。我和她似乎都不敢相信为什么突然出现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
但很快我就被唇间如同果冻般的柔弱触感彻底击溃神智。只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快的像是要挤破胸腔。
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而沐婉荷由于惊讶而未闭紧的双唇则为我的侵入提供了便利。
可我刚刚触碰到她柔滑湿润的小巧香舌。沐婉荷就因为手臂力量不支,仰倒在了床上。
而我的舌头则极不甘心的在离开前舔了下她的嘴唇。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可与我而言,却如同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我似乎品尝到了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舌尖上跳动的味蕾不断发出信号,让我脑中的多巴胺呈现吸毒般的分泌。
沐婉荷躺在床上,整张脸都变成了樱桃色,我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还是觉得害羞。
她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不断轻喘,胸口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
等到我彻底享受完多巴胺带给我的快乐之后,我的神智总算回到了身体,大脑在第一时间就提醒了我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件事很可能会引起沐婉荷的不悦。
第二件事是我好像梦遗了。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足以让这个环境里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我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沐婉荷,小心翼翼的说道,“妈,对不起,但刚刚应该算是个意外吧。”
沐婉荷听见我的声音后,突然坐了起来。
大梦初醒一般,点头附和着,“当然是意外!只是,你干嘛……干嘛……要伸舌头。”
她垂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我压根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可能因为是初吻,所以没什么经验。”
说完之后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心头一阵懊悔,自己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居然和自己的妈妈谈经验?
果不其然在听到初吻二字之后,沐婉荷立刻抬起头,双眉蹙紧。
“什么初吻,这才不算是初吻,你得……你得和你喜欢的女孩子接吻才算是初吻,我们最多就算是母子间的意外接触。就像有些国家,家人之间不是也会有这样的礼仪吗。这应该……应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不能算是初吻,你别胡说……”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这么语无伦次的到底是在急于解释什么还是摆脱什么。当然也不会明白,初吻两个字为什么会让她如此失态。
我听着她的声音,却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感受着刚刚的余韵。
但这余韵却并非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沐婉荷稀里煳涂的说了一堆,转头看我,发现我一直在皱眉出神,压根就没听到她后面说了啥。
“风远,你听懂妈妈的意思了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却不由自主的问了另一个问题。
“妈,书上和电影的描述里,吻不都应该是甜甜的么,为什么我和你的吻这么苦啊。”
沐婉荷急的脸都要滴血了,她站起身,两条柳眉纠在一起。
“什么你和我的吻,不许你这么说。”
我现在的关注点压根就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只是敷衍的哦了一声。
“哦,我刚嘴说秃噜了。但是妈,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苦的呢?”
我确定我现在表情绝对是毫无亵渎和情欲,完全就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沐婉荷扭捏着转过身,过了半天才小声回答我。
“谁让你非要伸舌头,把我的唇膏都舔干净了,不苦死你才怪。”说完立刻就出了门,一丝停顿都没有。
我砸吧着嘴巴,继续回味着刚刚的感觉,原来都是唇膏的苦味啊。
心里居然没来由的一阵可惜,想着要是沐婉荷没有抹唇膏,那这个初吻该多完美。
没等到我的幻想蔓延开,裆部的不适再次提醒我还有个巨大的问题等待解决。
我匆匆拿了条新内裤跑进洗手间,赶紧把自己清理好。看着内裤上一大摊的印记,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虽然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遗精了,但做春梦遗精还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梦见的还是沐婉荷的身体。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黄睿文那傻逼,他把我的思想都污染了。越想越来气,恨不得今天到教室再狠揍他一顿。
我一边搓着内裤,一边在心底狠狠咒骂黄睿文解气。
沐婉荷曾经的贞烈让她的身影树立在了我心里最纯净,最神圣的角落,圣洁而不可侵犯,这自然也包括了我自己。
可今天那个吻……
我脑子又乱了。
“白风远,你来答一下这道题……白风远,白风远同学!”我正在出神,沉浪突然在旁边拼命顶我的胳膊,然后挤眉弄眼往讲台上努嘴。
我看了眼黑板,再对上数学老师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老师在叫我,站起身后,我看着后面的函数题。
原本那些熟悉的数字和符号此时却无比的陌生,像是调皮的小精灵在黑板上蹦来蹦去让我根本无法抓到重点。
数学老师看我一脸茫然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推着眼镜,再次回头看了眼黑板,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自己出错了题。
就在老师回头的那一刻,楚玥转头,小声的叫我,待我看向她时,她立刻举起笔记本。
一个大大的√3 用加粗的笔迹写在上面,我立刻顿悟,赶紧说出了正确答案。
数学老师松了口气般的朝我挥了挥手,“白风远,上课要集中注意力啊,要是累了可以和老师说,注意劳逸结合。好了,我们来看下一题……”
刚坐下的我立刻又陷入了魂不守舍的状态,我承认自己已经中了早上那个吻的毒。
课间休息的时候,沉浪和楚玥都凑到我面前,一脸的关切。
“老白,你什么情况,被女鬼吸阳气了,怎么一副呆傻痴懵的样子。”
我伸手把他的脸推开,敷衍道,“没事,就是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
“这样啊,对了,说起来姓黄那小子今天看上去也有点不正常,感觉比你还丢魂呢。”沉浪侧着身子看向黄睿文,若有所思的说着。
一提起黄睿文,我顿时一肚子气,“别提他了,你分析的一点没错,那小子的确没按好心。”
“那你怎么他了,看上去效果很显着啊。”沉浪一听到有人称赞他的分析,顿时就来了精神。
“还能怎么样,我给他办了。”我趴在桌上咬牙切齿的低声回应到。
没想到沉浪听到我的话后,立马往后退了好远,动作之大差点连椅子都带倒了。
“卧槽,老白,你居然真的给他办了?”
我回头皱眉白了他一眼,“干嘛,踩到你尾巴了?这种人我肯定不会留什么情面的。”
“老白,这是情面的事么。我可先和你说好了,虽然咱俩是兄弟,但我的口味一直以来都是楚玥小妹妹这样的青春美少女。你可千万别有啥想法啊。”
我和楚玥听了他的话都是一脸懵逼。
“你吃错药了吧,我能有啥想法。”
“你说呢,他既然是个gay ,你又办了他,那你说能有啥想法。”
沉浪刚说完,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楚玥,这丫头小脸立刻刷白,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桌角。
“白风远,你不会真的……”
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沉浪这二货的意思了,我冲他挥挥手,“来,老沉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沉浪看我突然正经起来,便挪着步子,坐到我旁边,但仍然保持着一副戒备的神情。
待他一入座,我立刻伸手把他勾了过来,顺带将他右手背到身后轻轻一提。
沉浪立刻痛的龇牙咧嘴。
“老沉,我特么什么时候说他是gay 了。”
“你刚刚明明自己说我都分析对了。哎,轻点啊哥,我这可是手,不是大木叉子。”
我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的确有歧义。
放开沉浪之后,我又把他勾到面前,顺便也对楚玥使了个眼色。
“我说老沉分析对了,是指说他接近我有目的这事,我把他办了的意思,就是我揍了他一顿然后打消了他的恶心想法。”
“那他到底什么目的啊。”楚玥听了我的话,又变回了红扑扑的小脸。
“这我就不细说了,忒他妈恶心,总之你们都离他远点,顺便让你们的妈也离他远点就对了。”黄睿文干的那些龌龊事,我是真心说不出口。
沉浪听完我的话,声调怪异的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还好那天是我爸来参加的家长会,这家伙人不大,胃口不小啊。”
楚玥半懂不懂的看我们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行了,这事就到这了,谁也别再提,反正各自防着点就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狠狠贼了黄睿文一眼,黄睿文正好抬头和我对视,整个人立刻吓了个哆嗦。
行,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黄睿文的话题结束之后,初吻的迷醉又萦绕在了心头。
之后的日子里我常常忍不住开始重新审视和沐婉荷之间的关系。
人是很喜欢给自己设限的。因为一旦设限,很多做不到,理解不了,想不明白的事都能被这个限制所解释。
我觉得自己也被设了限,但这限制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对沐婉荷的谦让,陪伴,保护以及关爱都是因为我在内心深处的那股巨大亏欠做弥补。
就像孙淑怡说的那样,因为我知道了真相,所以我要把她捧在手心上,这一点无论从逻辑上还心理上都能完全解释的通。
也因为这一点,无论我为沐婉荷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我都觉得合情合理。
但现在我却开始有些矛盾了,因为我和她是母子关系,可我做的每一件事的内心出发点好像都无关于母子情分,而都是奔着补偿去的,那我对她到底有没有母子情分呢。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到底母子情分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对此我真的毫无头绪,但是因为那个梦和那个炽热一吻的影响。我的生活中出现的第一个变化就是,我开始在心底有些排斥喊她妈妈。
说不清是为什么,总觉得喊妈妈这两字越来越变扭。
但沐婉荷却依旧非常热衷于称呼自己为妈妈。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喊她妈妈的原因根本也是出于补偿的一种。
因为她爱听,所以我才喊,但那时候我对喊她妈妈这件事也并不排斥,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开始偷偷的减少妈妈这个称呼,但态度上却没有丝毫变化,所以沐婉荷也并没有太在意。
可在我心里给她换个称呼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人的潜意识真的会做出许多你当时无法理解的超前反应。
我在16岁的那个雨季居然已经在潜意识里为之后漫长岁月的努力做了第一步的准备。
这一个周末,我陪着沐婉荷去超级市场采购家庭用品。她在前面选,我在后面推车。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看着她穿着韩版的修身长裙如处子一般漫步于货架之间,每一样货物她都会仔细的端详作比较。
认真的女人即使买些零碎东西也会尽善尽美。
我们每次的固定路线都是从一楼的用品区逛到二楼的食品区,不管买不买,每个货架我们都会走一遍,说是购物其实和散步也差不多。
没想到逛到熟食区的时候,居然还碰到了熟人。
“老白?”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沉浪那臭小子。
沉浪特别有眼力见,推着车走到沐婉荷面前,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沐阿姨好!”
“你是我们家风远的好朋友吧,我经常听风远说起你,谢谢你在学校里帮阿姨照顾他。”沐婉荷礼貌的和沉浪打着招呼。
沉浪连忙摆手,笑的那股子得意劲我都想抽他。
“老白可是我的兄弟,我照顾他那是天经地义,阿姨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滚蛋,咱俩到底是谁照顾谁啊。”高中时期,沉浪能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直对沐婉荷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风远,你这是怎么和朋友说话的。”
沐婉荷忍不住数落了我一通,沉浪却赶紧接过话茬,“没事阿姨,我和老白平时都这么说话,咱两人都逗惯了。对了,今天正巧遇见您,我得让我家那位好好开开眼。”
说完沉浪回头小跑了几步,朝着干货区大喊,“杨姐,这呢,来给您老看看眼,快点过来。”
还未等我和沐婉荷反应过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身着澹紫色旗袍,迎面缓缓走了过来。
这少妇身高几乎赶上了沐婉荷,虽然容貌上的确是比沐婉荷差了些,但身材皮肤都算是上乘,尤其是那份成熟女人的骄傲气质使得整个人的面貌都显得容光焕发。
“小兔崽子,公共场合能不能有点素质,大呼小叫的。”
“哎呀杨姐,你快过来,这我好朋友白风远你知道的,这是他妈妈,就我给你提过的那位。”
沉浪放开手推车,上去拽住女人的胳膊就往我们面前拖。
“你慢着点,我穿的高跟,急着投胎啊。”说话间,两人终于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沐阿姨,这是我妈杨倩,不过她啥也不欠,就欠我挤兑。”
“你个溷小子整体没个正形,胡说八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和沐婉荷看着这对母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倩前一秒还对着沉浪怒气横生,后一秒却已经换好了一副标志的美人笑看着我们。
目光么自然是牢牢锁在了沐婉荷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略微苦着脸笑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家臭小子吹牛呢,没想到他还真难得没说瞎话。我看你应该比我小,那我就喊你声妹妹。你这怎么长的,浑身上下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啊,今天算是姐姐我开眼了。”
沐婉荷刚想客套两句,可话头又被沉浪劫走了。
“杨姐怎么着,天外有天吧,所以平时您就别老在家里跟我这臭显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语文水平,为了夸您两句,还得现查字典去。”
沉浪话音刚落,一只耳朵就被杨倩拧在手上了。
“怎么着,你这是盼着你妈我被人比下去高兴啊,你我是亲生的么。别是当时护士眼拙,给我换了一条白眼狼吧。”
杨倩那可是真拧,比平时沐婉荷和我打闹的时候厉害多了,疼的沉浪抓耳挠腮的。
“我说,杨姐,咱俩熟归熟,这家暴不可取啊。你不怕我告你去。我这就是借着沐阿姨对您有的放矢的进行批评教育,您可不能不识好人心。”
这两人完全把我和沐婉荷晾在一遍,你一嘴我一嘴跟说相声似的。过了半天我才好容易插了句嘴,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说沉浪,你怎么管你妈叫杨姐啊。”
沉浪揉着耳朵,嘟囔着嘴,先退了半步以侧安全。
“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满足某人永远十八岁的少女心呗。要是良心过得去,我叫她杨妹,她都答应你信不。”
“嘿,老娘我今天要是不开个大荤,看来你小子是过不了这个坎了,你看我回去不得叫上你爸,给你来个双份关爱。”
杨倩叉着腰,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沉浪一听立刻就怂了,赶紧跑过来假意帮着杨倩捏肩膀。
“别别,杨姐美貌如花,青春二八,不能和咱小辈一般见识不是,再说,咱娘俩之间的恩怨,你不能找外援啊。”
“去去去,天天就知道跟我这满嘴逗闷子。”杨倩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妹妹见笑了,我们娘俩平时闹惯了,这溷小子也叫我惯坏了,总没个正形,叫我杨姐是寒碜我呢。”
“这话我就不爱听,杨姐明明是我给你起的昵称,显得您年轻,和您气质也相匹配啊,什么叫寒碜。”
沉浪继续献着殷勤,刚刚那副挤兑人的嘴脸早不知道收到哪去了。
“是是是,就你嘴能说,跟超市甩卖的大喇叭似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去去,别跟我这捣乱。风远啊,我可得谢谢你,自从你们俩同桌以后,这小子成绩上去不少。你以后可得继续帮我盯着,他要是犯浑,别打头,其他地方随便招呼,别怕。”
杨倩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拳头。
“杨姐,你少在这挑拨我们兄弟感情,我告诉你,我和老白那是非常纯粹的革命友谊,能穿一条裤子,尿一个壶里。就您这点小伎俩那可不好使。”
话音刚落,母子俩又说起相声来。我和沐婉荷就跟观众一样,说也插不上话,走也不好意思。
到最后,杨倩终于发了威,掐住沉浪的耳朵就往外拽,顺势还回头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妹妹,下次有空一起喝个咖啡,今天我先回去收拾好这兔崽子。”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和沐婉荷不免相视一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在脑海中回想着沉浪对她母亲的称呼,心里慢慢就痒了起来。
于是干脆来个趁热打铁。
“妈,他们母子俩挺逗的哈。”我没话找话的往沉浪他们母子那引。
“是啊,虽然吵吵闹闹的,但给人的感觉反而更亲密。”
“妈,我看沉浪给他妈起的那个昵称挺好的,不然我以后也叫你沐姐好了。”
我鼓足勇气把话说出了口,沐婉荷听见后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苦着脸看我。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喊我妈妈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还想喊我沐姐,你什么意思,我不配当你妈妈么。”
“你这都想哪去了,我这不是也想跟他们一样和你再拉近关系么。叫了昵称多亲切,再说了我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你看看你呢,完全就是一个冻龄女神,这我出去都不好意思喊你妈。”
沐婉荷看我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真实想法。别说她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就冻龄了,我本来就是你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我话音刚落,沐婉荷就扭头捋了一下头发。
“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比你大二十一岁,你自己算吧。”
我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一百个不相信,沐婉荷的年龄板上钉钉的有猫腻。
“你意思你都三十七了?”
“那可不是。”沐婉荷仍然没看我,继续迈步向前走。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小计谋。
这时迎面突然来了一个大爷,我灵机一动,两步追上沐婉荷,然后当着她的面拦住了那大爷。
“大爷,麻烦您看这位,她是我妈您信么?”
我正好有几天没刮胡子了,看着正显老成,再加上沐婉荷顶天也就一副二十四五的样子,我就不信别人会觉得她是我妈。
沐婉荷立刻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耐心等着大爷的回复。
大爷打眼扫了一圈我们两人,板着脸骂道,“小年轻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