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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比预定计划晚了一周,目前能码字的时间就是晚上十一点以后了,码多久还得看我能熬多久。
而这章内容又比较多,所以抱歉。
也不知道坚持看到现在的读者还有多少,但无论如何还是要给他们俩一个结局,至于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追求了。
新篇还是一样,不会一直甜,也不会一直虐,不会为肉而肉,也不会写那些只为了追求刺激的内容。
没办法,文风就是如此,我想了解我的读者应该也是能理解的。
至于剧情,只能让自己满意了,反正不管怎么写都肯定会有人不满意。
喜欢的比不喜欢的,能多一些就算是胜利。
写到现在发现为爱发电真是件挺累人的事,也很感慨那些为爱发电坚持写到上百万的大神们,只希望大家能多点平和的心态和理解吧。
还有个事,上一章更完后,情绪不是很好,于是受补习人生的建议,借他的号重开了一本想换换心情,于是就有了清漓。
借这个机会说一下,免得我老是回复忘了换号……
因为是第一次写玄幻,原本抱着扑街的准备,也没想打算能写几章,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些读者再等更,眼下如果太监了总觉得有些难以交代。
所以之后花嫁和清漓应该会交替更新,如果某本有高潮,可能会连更。
但清漓最后应该会设定成花嫁的中长篇番外,以战术保护我之前说只写一部长篇的Flag,免得打脸。
不管是喜欢花嫁还是喜欢清漓的,都抱歉了,各自更新肯定会受一定影响。
如果两本都喜欢的,除了声谢谢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因为拖更了这么久,所以本章附赠一张图作为福利,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和理解,谢谢……
图片太大,上传不了,抱歉……
想看的还是去找补习吧!
就说这些吧,我不行了,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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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太平洋,曾有一只被称为J35的逆戟鲸带着死去的幼鲸,一路漂泊。
在经历了17天的哀悼期,在海中和她死去的孩子游荡了1600多公里,直到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后才终于选择了放手,完成了这一场“漫长的告别”。
你没来得及看过的海,我都带着你一一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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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荷将平板丢到一边,仰头靠在沙发上,动情的感慨道,“即便是动物,也有着令人敬畏的母爱。”
“那是自然,毕竟是最伟大,无私,圣洁的情感之一,无关物种和智力水平。”
我端坐在沙发上,将手机主屏的界面滑来滑去,一心二用的和沐婉荷说着话。
沐婉荷突然伸手把我的下巴掰了过去,“还在担心?”
“你不担心么?”我反问道。
张宁现在躺在医院里,刚刚度过危险期,可我怎么都觉得沐婉荷的反应太过冷静了些。
“担心什么?担心还有人会来害他?你的女老师说到底也只是猜测,目前来看,意外的可能性更大。”
“当时宋老师那么确定的说她看见了一个人影闪过,况且脚手架这种东西都有相应规格的对接扣件,一般来说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落,而且又偏偏砸在他头上。”
我虽然看着沐婉荷,而大脑还是在飞速的运转着。
沐婉荷却伸出双手直接捧住了我的脸,温柔的回道,“可我们也去了现场,那里没有监控,深夜估计也没有什么行人。即便是真的有人蓄意,我们也找不到证据证明。”
“所以我们就应该当做是意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习惯被动,遇到任何潜在的危险我都习惯在它未发酵之前除掉它,尤其是沐婉荷身边的危险。
“风远,如果你想和妈妈一起做成一些事,你就必须要学会……”
“伪装?”我补上后两个字。
沐婉荷挤出两个梨涡,默默点了点头。
随后又说道,“张宁那边有他的家人照顾,你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事妈妈会先去处理,等有了个结果后会告诉你的。”
我松开的眉转而又聚起,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和宋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很简单,只是告诉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我们周围。因为她确定她所看到的,而如果她所看到的是真的,那张宁的事就会让她犯错,甚至卷入其他不必要的风险里。”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沐婉荷却再次伸手把我不自觉皱起的眉给抹平,“别总那么紧张,太紧张也会容易犯错的。”
我再次点了点头,可还是无法停下思考,有人动了张宁,他如果敢动张宁,那我怎么能保证,他不敢动沐婉荷?
这种不安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它的存在根本不受我的意志力为转移。
沐婉荷放下抚摸着我脸颊的手,片刻后突然坐正了身子低下头小声的问道,“那个……你……今晚……还会不会要?”
我听到这句后脑子立刻就乱了,“今晚?”
沐婉荷故作镇静的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水来,“我是随便你的……你要没心情咱们就好好睡觉。”
我回头看了眼卧室,浑身顿时便燥热了起来。
“那个……那你等我一下。”
说完我便从沙发上跳起身往门外跑。
出门后,我飞速的往小区外的超市冲去,可毕竟是第一次买避孕用品,而且这个时间点,超市的人还不少。
说实话,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况且还是买回去和自己妈用的……
为了伪装,我买了不少零食和饮料,但装避孕套的货架是在结账台。不管怎样似乎都要在众目睽睽下拿起来。
于是我只好隔着老远,看好了一个最常见的牌子。然后在排队结账的时候贴着货架的最底下匆匆拿了一盒。
结果没想到收银的大姐姐居然十分精准的把那盒放到了最后才扫,还举了个半高。害的我只能全程盯着自己的手机,根本不好意思往两边看。
拿了东西,我就一鼓作气跑回了家,开门时,我看见沐婉荷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后,她便打着电话走了过来帮我提东西,嘴里却还没停。
“那你差不多就回来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之后暂时就别去分公司了,在市里帮我一段时间再去。”
等她挂了电话,我开口问道,“是小烁?她状态怎么样?”
“谈不上好坏,不过这丫头很容易头脑发热,还是得留在身边放心点。”
这一瞬间我便联想到很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沐婉荷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放在了我眉间,“怎么又皱起眉来了。”
“可能就是习惯了……”我挠挠头,给了个抱歉的微笑。沐婉荷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房去了。
片刻后我推门进去,她正在浴室里洗着澡,我坐在床沿边,带着满腔的兴奋捏紧了床单又松开,呼了两口气后,还是转身先出了房门。
不行,不行,心跳得太快,我得先去喝点水。再回到房间时,我干脆躺倒在了床上,脑海里不断流窜的全都是昨晚春宵的画面。
昨天晚上虽说是第一次,可因为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所以似乎紧张感和兴奋感并没有那么重。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有了前一天的经验,我几乎可以完整的幻想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这种赤裸裸的诱惑抽光了我所有的理性和冷静。
今天上午直到我们到了医院,张宁才刚刚脱离危险期。
他的身体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要不是他用手勉强护住了头,怕是直接就与世长辞了。
宋湘雨当时抱着手肘依靠着墙站着,彷佛根本就没看到我们一样,肿着核桃般的双眼默默的望着病床上张宁出神。
而沐妘荷站在病床前只是沉默了不到三分钟,便将我支了出去,独自和早已濒临崩溃的宋湘雨待了将近半小时。
半小时后,宋湘雨打开了门,居然还带着红肿的双眼微微和我点了个头,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后没过多久,张宁的家人便接连赶来了,一大家子人,看那气势简直要拆了病房一般。
沐婉荷只是按了按我的手,在我出了病房后又和张宁的家人待了十来分钟,等她再出门的时候,就招呼我回去了。
无论这是一场意外或是袭击都是极其可怕的事件,可在沐婉荷的高效处理下,居然连个水泡都没冒出来。
我一直觉得在她心里,张宁和唐烁的地位应该差不了太多,可她全程几乎都是温和淡然的表情,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冷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沐婉荷的表情管理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她似乎真的像她曾经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所有的失控都给了我。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失控片刻,或是落下几滴泪也在情理之中吧,可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而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沐婉荷会主动提起和我同房,以至于我再次毫无心理准备,很多有待深入的思路顿时就断了,只剩下口干舌燥和疯狂跳动的心脏。
潜意识里有些事是不对劲的,但我却总是找不到头绪,也没办法去思考,因为沐婉荷已经穿着睡衣打开了浴室的门,她的身后都是浴室中的雾气,像是刚从瑶池下凡到人间的仙女,她那套棉质睡衣已经穿了很久,被洗的有些松软,于是当她弯着腰一手撑着门沿时,领口便很自然的开合到了欲望的边缘,我坐在床边,一眼就可以看见那对露出了多半个身子的大白兔。
她手里拿着毛巾,任凭长发垂下遮住脸,熟练而仔细的擦着脚上的积水。
随着身体的动作,那对大白兔就在开合的领口中左摇右晃的来回碰撞着。
“傻样……”沐婉荷擦完一只脚换了鞋,立起了身子顺手撩了下长发看了我一眼,红润的双颊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羞涩。
换完鞋后,她走到我面前,一声不吭的挨着我坐了下来,而我的视线就一直追着她,也不说话。
“真傻了啊……”沐婉荷用双手将一头的长发理到身前,用毛巾裹住用力擦着,顺便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傻笑了两声,然后站起身又不知道该干嘛。
“去洗澡吧,我自己吹头发。”
沐婉荷轻声下着指令,随后便把我赶进了浴室。
在沐婉荷之后洗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幸福,因为整个浴室里都是她的香气。
而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将我的洗漱用品拿了进来。
毛巾架上一蓝一粉两条毛巾并排挂着,似乎在预示着从此以后这个房间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
于是前一夜剩余的紧张,兴奋以及更为强烈的幸福感顿时涌入了这间小小的浴室,让我的智力水平再次创下新低,以至于忘乎所以的用洗发水洗遍了全身。
出了浴室后,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起夜灯,沐婉荷和昨日一样,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只留着脑袋看着我的方向。
我穿着内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床,侧身躺好看着她,沐婉荷自从我躺在身后边,就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的被单,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我实在不想表现的太过急色,虽然心里确实很急,但这种事,尤其是和沐婉荷,我总觉得应该含蓄点温柔点。
于是我伸出脚轻轻往前靠了靠,脚背碰上了她的脚踝,沐婉荷没躲,只是不自觉的又把头往被子里沉了一点。
她不会又把自己脱光了吧,想到这,我下意识拉起被子抬头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又是一丝不挂。
待我再想看个仔细时,沐婉荷突然伸出手将我撩起的被子按回原位,接着将手绕过我的脖子把我扯到她眼前,闭起双眼将双唇贴了上来。
从我们在一起后,我总觉得沐婉荷更偏爱和我接吻,我们彼此唇舌相缠的时候,她虽然算不得多主动,但表情和状态明显都更为投入。
就像现在,她似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的亲吻上,而身体其他的部分就全然不顾了。
我们吻了许久,在这段时间里,我自然是闲不下来,双手将她全身都摸了个通透,我其实很想埋下头去亲吻她的乳房,她的小腹,甚至是她的私处。
可她一直都吻的那么投入,让我舍不得去打断。
很快,肉棒就已经涨大了到了极限,我本来也不是善于床第之欢的花花公子,眼下更是急切的想要寻求一个温暖的庇护之所。
而接吻作为我们前戏至关重要的一环已经见了成效,沐婉荷的私处也已然冒出了莹莹的爱液。
我赶忙翻身趴在她的身上,分开双腿,提枪便迎了上去,可临近玉门我才猛然想起,我还没带套呢。
于是我连忙立起身子,沐婉荷睁开眼,双手交叠勉强捂住丰润的双乳,“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拿设备。”
说完,火急火燎的冲下床,连内裤都顾不得穿,便跑到客厅,将避孕套拿了回来。
虽然从没用过,但相关的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拆开包装后,我仔细的分辨了正反,然后迫不及待的往肿胀不满的肉棒上套,结果套的过程却异常艰难,最后戴上后,整个肉棒简直被勒的密不透风,难道这就是超薄?
薄的这么紧?
勒的我甚至有点痛。
“风远……”沐婉荷皱着眉轻轻叫着我的名字,她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异样。
“没事,没事,我戴好了。”
说完,我再次俯身下去,用手指引着肉棒顶开沐婉荷的玉门,可没顶两下我就有点吃不消了,因为实在是太紧了,不同于沐婉荷下体那种弹力十足的紧致,这套子就是非常直接而干脆的勒,像灌香肠一样。
“怎么了?”
“第一次戴这个,感觉好像有点紧,勒的有点痛……”眼下我只能说实话,勒的这么痛我还怎么运动。
沐婉荷愣了一下,转而拉过我的脖子,轻声细语的说道,“脱了吧,没关系”她的声音特别轻,每个字入耳却都很清晰,带着一股摄魂般的绵柔。
让我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心。
我伸手再次费了半天的劲去摘,而沐婉荷已经将双唇贴了过来,再次和我吻在了一起。
我的妈妈可真是温柔啊……这是我刺入沐婉荷身体里脑海中回响的唯一一句话。
云雨之后,沐婉荷一直带着浅笑,随后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下了床去浴室。
我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刚刚的美好,想了想,随手又拿过避孕套的盒子,仔细看了看。
结果包装的角落里,写了三个字,紧绷型……
难怪放在最底下的角落里,估计就是因为买的人少吧,哎,我可真蠢。
不过说起来,今天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和沐婉荷同房了,可我还是没能完整的见过她的身体。
起夜灯本来就很微弱,我们又一直缩在被子里。
但即便如此,对我而言也已经是美妙至极了。我在脑海里不住的胡思乱想,想的很远很远,一边想一边傻乐,直到最后进入了梦乡。
而直到我睡着,沐婉荷都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现在还在长假中,我原以为自己醒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沐婉荷居然都已经把菜给买了回来。
“桌上有包子,洗漱完快吃吧。”
我光着上半身站在客厅,看着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沐婉荷一阵的发愣。
她将长发卷起用发卡叠在脑后,只露个发尾调皮的半开着花,雪白的脖颈下穿的竟然是我的一件旧T恤,衣摆一直遮到大腿上沿,下身则是一件牛仔七分裤,走动起来上衣晃晃荡荡的,青春又可爱,还显得特别的惬意。
一时间我真有了种女友在厨房忙活的错觉。
我很想走过去抱住她,可之前沐婉荷又说过,白天不许我乱来。
她见我没应声,便走出了厨房,指了指桌上,“一早起来发什么愣啊,快点去吃早饭。”
很快她就发现了我的视线聚集点,于是垂手扯了扯衣服,“这衣服材质挺好的,穿着也舒服。就是旧了点,丢了可惜,正好给我家里穿。怎么?很难看么?”
我伸手拿过包子咬了一口,“怎么会,难看这个词和你永远都不搭边的。”
这种感觉真好,因为沐婉荷生活的特别的轻松而随意。
就这么短短几个星期,一切都成了最好的样子。
她成了我的女友,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了我,而且还没有什么压力和负担,这不也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么。
沐婉荷点了点头,“会说话。”然后又转身进了厨房。
吃过早点,我想起刚刚起床后,床铺还没收拾,于是便又返回卧室。
收拾好床铺后环顾了一圈屋子,想到今后这里就是我和沐婉荷的爱巢了。
于是干脆一起收拾一遍。
平时收拾这种事自然是轮不到我来做的,沐婉荷即使再忙也会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
就比如前晚那条被她爱液浸湿透的床单,现在已经挂在了外面的阳台上晾着了。
这也是她如此吸引我的原因之一,抛开外貌不谈,光是聪明加勤劳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我东捡捡,西摆摆,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最后只是拿着昨晚那盒并未派上用场的避孕套想找个什么地方先放起来,虽然用不上,但好歹也是我第一次买的避孕工具。
拉开了墙角梳妆台的抽屉,把那盒套套塞到了最里面,结果关抽屉时发现有个角落里还有个药瓶。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药瓶还很新,药名没见过,可一看药效眉头立刻便凝了起来。正当我打算细看之时,药瓶却被一只手被摘走了。
“我才买没多久就被你翻出来了啊。”沐婉荷把药瓶放回到抽屉里关好门,见我不说话,便把我拉到床边坐下。
“你也知道的,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我……我不能怀孕的。”
“这我知道,可你也不用吃药吧,我不是说了我带设备就可以了,昨晚那只是意外。是我自己买错了……”那药瓶已经被开了封,证明沐婉荷已经吃过了。
“你既然戴那个不舒服,以后就别戴了,吃药也很正常的,而且我都查过了,现在的长期避孕药对身体基本无害的。”
“是药三分毒,哪有没危害的药物。”
对于避孕问题,我从没想过让沐婉荷那边去承受什么。
可沐婉荷回应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态度却显得很坚决。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人家都能吃,妈妈怎么不能吃了。也没听说谁吃了长期避孕药出毛病的。原本妈妈是打算去上个环,可现在妈妈还不太方便去医院做这样的门诊手术,所以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最方便。更何况……妈妈其实……其实也不太喜欢你戴那个……”
最后一句话以某种前所未有的奇特角度硬生生的说服了我,也正是这个角度,让我终于得以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我和沐婉荷之间的关系和现状。
因为沐婉荷有些不对劲……
我妥协地点了点头,却在出门前再次看了眼梳妆台。
陈姐下午约了沐婉荷,女人的聚会我自然是没理由参加的,虽然我明白这个碰面多半是因为张宁的事。
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需要和沐婉荷交谈一番才能安下心来。
而我也找到了机会去做我自己想做且该做的事。
我要搞清楚张宁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蓄意。
如果是蓄意,那站在张宁身后的沐婉荷必然是有一定危险的。
即使我无法尽快排除这个危险,也至少能让彼此保持警觉。
可张宁这边其实已经无从查起,宋湘雨住的那个片区是老城区,监控设备残缺。
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而目击者只有站在窗户后默默注视的宋湘雨自己。
出事的原因,是路旁老楼翻新的三层小楼外,脚手架突然散落,大片钢架铁管砸下,正砸在站在路边傻等的张宁。
而宋湘雨非说她在那栋楼上看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以此坚定的认为是谋杀。
可说实话,凌晨四点,光线黯淡,而她本身又处于身心疲惫的状态,就算是看错也不无可能。
我坐在沙发上,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进入了专注性思考。
既然没办法证明是否是意外,那我就假设确实是谋杀,那么这个问题就可以衍生到,谁要谋杀张宁以及为什么要谋杀张宁。
张宁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的科研人员,加上又有市政府的光环笼罩,还是研究院的院长,也算是个名流了吧,动这样的人风险岂不是很大。
而且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点动他?
因为他和宋湘雨重逢了?
难道是追求宋湘雨的那个老外?
重逢?
我继续追着思绪里不同的分支往深处走。
为什么会重逢?
是因为碰巧给我送了东西,要交给沐婉荷的东西,而且听上去很重要。
虽然我忘了问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关于SE的,甚至可以确定是关于SE的研究院的。
而他是院长,院长……
我赶紧拿出电话给唐烁打了过去,接通后,便马不停蹄的发问道,“小烁,SE研究院张宁之前的那个老院长是不是出意外脑溢血了?”
“嗯,是啊,听说是在家里上楼的时候摔倒的,脑溢血死了。”
“死了?”我以为只是脑溢血,并没有想到人都没了。
“是啊,当时研究院那边的同事打电话给他一直没人接,一时担心就去了他的屋子,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之后沐姐收到消息后,还安排人以公司名义给他办了后事。他有个儿子在国外,但父子间好像有矛盾,听说到现在都没回来收拾他爹的遗物,也是够绝情的。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回来再说,挂了。”
我匆匆挂断电话,然后用电脑挂上公司内网登上后台数据库。
照片里是个无论衣着还是外貌都很慈祥很普通的老人,完全看不出是位院长。
找到他家的住址后,我赶紧收拾收拾出了门,可出门没几步,突然脑中一亮,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掉转了方向。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了沈浪书房的电竞椅上,无聊的晃着脚。
他家的房子是自己造的,独门独栋三层楼的超大平层,后院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加自动感应式窗帘,带花园游泳池还有阳光房,极尽资本主义腐败气息。
而他这间屋子就将近一百来个平,全都是各式的游戏和体感设备,还有几个大号的玻璃展柜和一个三十平的收藏仓库。
整樯内嵌的超大液晶屏,各类驾驶模拟器和游戏主机,简直游戏爱好者的天堂,而他现在正坐在一台硕大的太空舱电脑椅上聚精会神的死盯着屏幕。
我看着上端那三块超大显示器里不断晃悠着性感身姿的二次元少女们,实在是一言难尽。
“完事了么?”
我不耐烦的问道。
我原本并不打算去找沈浪,可自从上次我俩一起杀过人以后,彼此间的友谊和牢靠程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步。
此事攸关沐婉荷的安全,我还是决定找他这个不怎么正经的专家参与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线索。
“别急,别急,就快完了。”
他连扭头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没有,我看着屏幕上花里胡哨的抽卡画面半嘲讽的问道,“差不多行了吧,抽一堆数据有毛用啊。”
“你懂个屁,这些都是我老婆。”
“你老婆?那楚玥呢?”
“那是三次元的老婆,不矛盾。”沈浪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我把他刚刚的话已经录了下来,然后又放给他听,“你信不信我转发给楚玥?”
“你转吧,我早就和她说过了,三次元的老婆就只能有她一个,二次元的她不管,嘿嘿。”
“成,那我转了……”我刚一收回手机,沈浪就伸手拉住了我。
“别别,干嘛那么认真啊。我家玥玥现在实习呢,你别打扰她成为我们沈家财务掌门人……你是不知道,她管我管的可严了。你看我手机,通讯录至少没了一半,现在三次元的萝莉们我是没机会了,看一眼都不行。你还不许我二次元里找寻点慰藉。”
我叉着手,拿起一旁的萝莉手办摆弄了两下,“别扯这些没用的,有人管着你最好,再给你十个数,十……九……八……”
“别啊,我这就快完事了……”沈浪瞬间加快了鼠标的点击,画面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一!”我数完后,直接推开了他的电脑桌,把沈浪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一手夹着腋下,把他拖了出去。
“哥,哥,再等我一会啊……我老婆还在卡池里啊!”
十分钟后,沈浪不情不愿的背着个双肩包和我出了门,“算了,算了,兄弟一场,不和你计较。”
我上了副驾驶,找出定位,沈浪转手把背包扔进我怀里,我一掂,还挺沉。
“干嘛还带个包啊。”
“作案工具……呸呸,破案工具。你别管了,和我细说说情况吧。”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啊,说了么?”
“你刚刚明明还嗯,啊的一个劲的答应我,合着……老沈,你特么……”
这个老院长姓吴,住在老城区,住一楼是个小型的复式,听说已经住了十来年了。
到了地方,我径直就往里闯,沈浪一把拽住我,“别急,先探探口风。”
说完他走到小区中间的健身区,转了一圈找了个六十上下的大妈。
“你们问吴院长啊,他住这年头可久了,得有个十五六年了吧。那老头是个文化人,平时忙的很,也不爱说话,家里也没啥人。咱对他可不了解,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么大把年纪,子女也不在身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走了,也是怪可怜的。”
“我们是他的学生,一直说想来看看他,可一直没机会,没想到居然就走了。”沈浪愁眉苦脸的摇着头。
“谁说不是呢,这人上了年纪就怕摔,他可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屋子从他走了,就一直跟这空着,也没人来看过。丧礼都不知道办没办,总之还是可怜啊。”
沈浪又和她墨迹了两句,估计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我跟着他进了楼,楼层有些老旧,但吴院长家的防盗门倒是新换的,看着和四周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沈浪二话不说就蹲下来去看锁眼。
我好奇的问道,“你还会撬锁?”
“不会……”
“那你看个屁啊!”我没好气的说道,“就算会,也不能大半天的撬别人家锁啊,万一有人进来呢。不行等晚上,找个开锁师傅来。”
我站在楼梯间环顾了一圈,想了想刚刚大妈的话,这个吴院长基本算是个孤寡老人了吧,独居又上了年纪。
顺着这思路,我开始四处摸索起来。
首先掀开了门前的脚垫,一无所获,接着又看到了一旁的消防柜。
“人家明显刚换的防盗门,还会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沈浪自然看出了我要干嘛,只是并不认可。
可他话刚说完,我就在墙上消防柜底部和墙壁间的缝隙里摸到了一把钥匙,沈浪耸耸肩,无奈的给我比了个赞。
进门前,沈浪从包里掏出了鞋套和手套给我俩换上,被他这一整,弄得还真有点专业。
屋内都是老旧的红木家具,能看得出主人生前的品味,靠近里侧有座木质的楼梯通向二楼。
沈浪二话不说,先一步去了楼梯,而我则走到了客厅。
他家的客厅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已然被改成了书房的构造,一张连抽屉都没有的大红木书桌,背后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书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放了一张相框,擦去浮灰露出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
看背景像是国外的某个农场,他依靠着一棵橡树,表情显得很严肃。
剩下的便是一些零散的文件资料,翻了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房间里并没太多摆设,甚至有些寒酸,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上市公司研究院院长的居所。
书架上的书各式各类,从国内的典籍到国外名着什么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一本专业相关的书来。
我绕到书桌前,慢慢坐了下来,灰色的墙壁带着某种阴冷在暗红色家具的装饰下反而变得更加沉暗,整个屋子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泛着腐朽的气息和令人绝望的氛围。
而桌上照片里的那一抹蓝天成了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异样,也正是这张桌上最显眼的光。
我似乎能想到这位老人在某个不眠的深夜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这张椅子上抚摸着这张相片。
我顺手拿起相片,仔细观察后发现相框里的照片有一丝歪,歪得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可能根本无法发现。
我褪开相框背后的纸板,准备拿出了里面的照片,这才发现那张照片的下面居然还有一张小了两圈的旧照。
而这张照片竟然是张黑白照,边缘还是老式的波浪纹,照片上则是两位年轻的男子。
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吴院长,表情略有拘谨,而另一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双瞳炯炯有神,与吴院长不同的是,他笑的很开,爽朗而无畏。
我翻过照片,看了看背面,上面有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
因为没有落款,我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写给谁的。
而仔细揣摩着这句话后,似有所感却又无迹可寻。
等我仔细看了后才终于发现端倪,这句话最后的喊叹号并不是一竖加一点,而是一竖加一个向下的小箭头。
我将相框复原,却留下了这张老照片,看着那句话不断的愣神。
片刻后,我伸出手摸了摸书桌底部,一路慢慢敲了过去,终于在摆放照片的位置的下侧发现了一个夹层。
撬开夹层,里面是一个金属的铭牌,上面刻着一段字母加数字的组合,像是某种比较复杂的密码,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难不成这家里还有保险柜?
“这屋子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所有的边角都没放过,而且应该不止一次,有用的东西估计都被拿走了。”
沈浪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头上还带着个小头灯,显得有那么点滑稽。
“你能肯定?”
“嗯,第一遍还尝试复原过,后来连复原都懒得复原了,毕竟这屋里其实没什么东西。”
沈浪说着,走到书桌旁的地板上,蹲下身子然后从桌下扣出一块已经硬了的口香糖来。
“别告诉我这老院长还有这习惯!这桌子可是紫檀的。”沈浪将口香糖装进密封袋里放好,跟着又转了一圈。
“来过的应该不止一个人,素质水平也完全不同。第一个来的应该是凶手,他更加专业和仔细,应该不会留下口香糖这种东西。但后面来的人就粗的多,手脚也更重。这书桌,书柜,楼上的床,应该都搬开过,说不定是在找保险箱之类的东西。可这屋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说不定就在你手里了,这帮人可真蠢。”
我一时间被沈浪灌了太多的信息,但还是最快速的提取到了重点。
“什么意思?凶手?吴院长是被人杀的?你怎么确定的。”
沈浪耸耸肩,朝我招了招手,“来这……”
我跟着他走到楼梯一直爬到倒数第二层。
他示意我蹲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便携式太阳灯,将光线汇集在倒数第二块楼梯板上。
我趴在楼梯上仔细看了看,楼梯板的四侧有几个极其细微的小孔,中间也有几个,如果不用太阳灯仔细观察,可能根本就难以察觉。
“这代表什么?”我有些没跟上节奏,抬头问道。
“代表他们制造了这一场非常合理的意外,凶手用一块极薄的板子钉在这层楼梯上,将它的整体高度提升了,之后又将板子拆除,用酒精等物品去了粘黏的木工胶。”
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楼梯的光线灰暗,还有些陡峭,对于一个走了十多年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老人来说,哪怕提高几毫米也可能会将其绊倒,而在这么高的位置绊倒,即便不死也至少得在医院躺上几个月。
最重要的是,老人摔倒时,屋里根本不会有别人,这样这场意外简直造的天衣无缝。
“看来是个高手。”我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是,这种意外警局根本都不会出警,而且也基本找不到什么其他证据和线索。”沈浪说着话,关掉了灯,直接在楼板上坐了下来。
“另外,大门几乎是出入的唯一途径,可我刚才看了,这个新的防盗门并不那么容易被打开,而且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要么对方是个开锁的大行家,要不就是对方手里有钥匙。我估计这个老头应该察觉到了有人进出过他家里,所以才换了门。凭凶手的本事,能进出自如我倒不奇怪,但留下口香糖的那个能进来如果没钥匙就有点奇怪。毕竟这楼里住的不止一户,公然撬锁也太嚣张了,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这是场谋杀肯定是无疑的。”
我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探寻,“所以第一个人是凶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意外除掉吴院长,至少让他暂时离开SE。不然如果仅仅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根本没必要设陷阱,而第二个或者第二波人的目的则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可他们并不太专业,错过了照片的线索,另外他们很大可能是有钥匙的。而备用钥匙如果他们找到了,那么没理由再放回去。而除了备用钥匙也就只剩下……”
情况顿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所以能够拿到钥匙的只有负责收拾吴院长尸体的人,也就是研究院那帮人,或者是帮他收拾遗物的人,那也应该是研究院那帮人。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最有可能的便是SE的董事长蒋振育?可如果他是幕后指使者,那杀人和找东西的为什么又是两波不同的人呢。”
沈浪并没有回答,只是叉着手,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除非杀完人后,是他亲自来找的,因为这东西很重要,他不放心别人。不过老白,我觉得咱们可能碰巧混进了一个特别严重的事件之中了……”
确实特别严重,严重到晚上我基本没了和沐婉荷进一步解锁姿势和加深肉体关系的兴趣。
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我有些应接不暇。
但无论如何,保证沐婉荷的绝对安全永远都是我的第一要务。
我并没有把白天的发现告诉沐婉荷,也没有问她和陈珺究竟聊了些什么。
倒不是打算瞒着她,而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握更多的线索,其次便是因为沐婉荷目前的状态我还没有完全看懂。
当晚彼此都没有再提出同房的事,我们只是抱在一起,聊了些完全不相干的轻松话题就睡了。
可事实上,我们两人都没睡,只是彼此抱着互相想着各自的心事。
照目前的情况,吴院长大概率是被蒋振育害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宁多半也是遭了他的毒手,更何况两者都是在造意外。
其实我这么想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因为我讨厌这个人,这个人也是唯一对沐婉荷动了歪心思还没有被我处理掉的。
而他也是唯一让我吃了大亏,差点被抓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
但这一次的交锋,我一定要异常的小心且谨慎,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稀里糊涂的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只是眼下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全方位立体化地把他剥得干干净净才行。
其实我早就打过了蒋振育的主意,虽然前段时间和沐婉荷你侬我侬,但在公司的时候每当看见他从楼道走过,我都会不自觉的在脑海里设想一百种解决他的办法。
可他终究是位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本身就和我们这些底层员工隔着天然的屏障,况且他要远比他的儿子老奸巨猾的多。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那里的安保系统是独立的,无论是侵入监控还是悄悄潜入都有着相当大的风险,因为我不能盲目自信的认为只有自己是专家。
况且我的各种程序设备都自己做的,既宝贵又太过独特,很容易暴露。
而且有大部分时间,他根本不在公司,这也在无形中让我们的交集从少的可怜直接变成了零。
蒋新之所以能那么容易地被我解决,沈浪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他的存在省去了大量数据和资料收集的过程,并且很轻易的就让我掌控了对方的通讯设备。
可如今却是不同,目前我身边能接触到蒋振育并且实行其他操作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可我真的不愿意让沐婉荷和他多接触,沐婉荷自己可能也不愿意,况且如果不小心暴露了沐婉荷,后果与我直接暴露并没什么不同。
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对蒋振育采取任何行动。但如何收集蒋振育的情报这个问题,我却是早早就心里有谱了。
往后的两天,我基本都没怎么待在家里,而是盯上了一个叫悠悠的女人,她的资料远比蒋振育好拿的多,沈浪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当然这份个人资料并没什么出众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用干,每日都能出入高端商场、餐厅、美容场所的精致女人。
其实原本我完全可以拜托或是利用罗素菲去接近蒋振育,但正如沈浪所说,这事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的危险,所以还是不要牵扯到熟人更好。
沐婉荷应该也会认可我的想法,所以我只是诱导罗素菲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
有其父必有其子,蒋振育的女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现如今最得宠的应该就是这个悠悠了。
为了保证绝对的隐秘和安全,我算是彻底掏出家底。
替我全程跟着这个悠悠的,是我和陆萧戎花了足足八个月共同设计出的仿昆虫式微型机器人,代号“伊薇”。
这是一种介电弹性体致动器,采用的是最新型的电敏感材料,利用驱动微电流改变弹性体形状,以达到模拟人体肌肉的快速运动模式。
我主要负责的是她的智能移动以及伪装和附着能力,而陆萧戎则解决太阳能供电以及远程通讯的相关问题。
还好当初做了一对,“雅各布”留在了他那,不然凭他那德性,“伊薇”我肯定带不回来。
结果这女人带着伊薇整整瞎逛了两天,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去了一所位于郊区的联排别墅区里。
任凭他蒋振育再阴险狡猾,也终究敌不过科技的力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就此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
进了卧室后,趁着两人亲热的工夫,我赶紧操控伊薇爬上了天花板,躲在了吊灯上,居高临下的监视着两人的一切。
而这时候我认为也应该让沐婉荷知道这几天我所做的一切了,毕竟我只负责收集数据,具体的决断和操作还是得交给她更为保险些。
其实直到这一步才决定告诉她还有一点自己的私心,毕竟蒋新的事办的并不算漂亮,而之后的种种更是将自己的缺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急切的想向沐婉荷证明,他的儿子是能够帮助她的,是值得依靠的。
“又背着我捣鼓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沐婉荷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美食节目,硬被我拉进了房间坐到了电脑前,而我则抽过一个凳子乖巧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沐婉荷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忽闪着大眼睛,满脸的不解,“你又做什么了?”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沐婉荷听到这话,扭过脸看,笑容也收了起来,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都有些发毛。
片刻后,她才幽幽的说道,“是不是自己想法子碰了蒋振育?”
我不知道沐婉荷到底是太了解我,还是她真的会算命,自从我们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光着身子到处乱窜。
“你早知道了啊?”
“还是不信妈妈?”沐婉荷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我赶紧摆手,“不,不,我就是担心你会有危险,也想帮帮你。我这次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偷偷的监视了他一下。”
“怎么会想到蒋振育的?”沐婉荷微垂眼眸,轻声问道。于是我便把之前自己的一连串思路以及去吴院长家里找寻线索的事都说了一遍。
沐婉荷接过我手里的照片和铭牌仔细端详着,表情并没有变得多轻松,我总觉得她想说什么,但却都咽了回去,只是最后说了一句,“以后尽量别让沈浪参与太多,他还是个孩子……”
我此时的心里真的是没着没落的,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虽然我仅仅是想通过我的手段给沐婉荷一些有用的帮助,但她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对不起,妈,我就是想……”
“妈妈明白。”沐婉荷再次抬起眼眸时,表情就已经全变了,带着浅浅的微笑,眉眼间的温柔像是吹进冬日的一股春风,竟让我微微有些脸红。
“……妈,你认识照片上的人么,还有这铭牌上的数字?”
沐婉荷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是年轻时候的吴院长,旁边的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后面这句话也说的云山雾罩,没办法有更多的线索,至于这个铭牌,多半是个密码,一个很关键的密码。但只有钥匙,却不知道锁在哪。”
沐婉荷的想法和我基本一致,看来更多的线索也只能从蒋振育身上找寻了。
“你不是还监视了蒋振育么?”
沐婉荷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扭头看向了屏幕。
我赶紧伸手点亮了屏幕,都这么久了,他们也应该结束战斗,谈点正事了吧,我关掉屏幕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沐婉荷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可我显然不明白,爱人之间的性爱和玩女人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课题……
画面点亮的那一刻,我就僵住了,他们折腾了这么半天,蒋振育居然连衣服还没脱,他斜躺在沙发椅上张开双腿,那个悠悠裸露着上半身,穿着黑丝的连裤袜跪在他面前正卖力的吞吐着他的肉棒。
蒋振育一脸享受的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则伸下去拉扯着女人的乳头。
悠悠不断的扭动着饱满圆润的臀部,迎合着他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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